二错不该耳聋眼盲,入侯府后不顾沈侯薄情,为他操劳生子,磋磨了身子。”
“三 不该重婆母轻本家,嫁人多年未曾回府探望父母,累得二老劳神为女儿担忧。”
“不孝不义,枉为人子。”
“件件大错,不求父亲原谅,只愿”
江庭月眼前朦胧一片,几欲说不下去。
弯腰一半,身子被稳稳扶住。
沙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不说了,好孩子,回家。”
江丞贤将自己的披风牢牢的披在江庭月肩头。
宽宽大大的,衬得江庭月愈发瘦削。
偏过头去,不着痕迹的拭了拭眼角,江丞贤拉了她的手,“走,为父带你回家。”
“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回来,定高兴坏了。”
眼里是魂牵梦萦绕在心底的慈爱,江庭月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意又不听话的涌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唇角漾了笑。
弧度越来越大,“好。”
回家,她终于要回家了。
她的家。
一路上,江丞贤按着记忆中那软软糯糯的小丫头的喜好,来来往往的买了一应零嘴,生怕不够似的塞了江庭月满手。
就像幼时一样。
指腹摩挲着盒子,江庭月将水意压了压,“父亲真好。”
“都是我爱吃的。”
屏气紧张的身子微微松懈,江丞贤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喜欢就好。”
“不论何时,江府都是你的家,当得起你的助力,知道么?”
“嗯。”
咬了口软酪,丝丝甜意绕在唇舌,江庭月抬头笑的灿烂。
江府。
江丞贤向来不喜张扬,所以府邸门口也从来都未悬太傅府的牌匾,只是简单几笔勾了江府之名,隐于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