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月兀自回了院。
等她安顿好孩子,今日的桩桩事才再度翻出脑海。
指尖轻轻拨弄着玉簪,江庭月思绪如飞絮般飘散。
罗玉儿,沈墨淮,都奇怪得很。
沈墨淮就算性子转的再快也不该刚被她打了腿就如此情真意切的伪装。
他是急着要干什么?
想起罗玉儿离开的方向,脑中灵光一闪,江庭月看向旁边伺候的丫头铃儿,“我不在的时候,侯爷是不是见了什么人?”巧云和细雨都跟着她回了江家,对侯府的事并不知情。
铃儿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显得有些紧张。
她微微顿了顿才轻声回答:“回夫人,奴婢并不知晓。”
回避的过于明显,江庭月心中更添疑虑,眉间不自觉地蹙起一抹不悦。
“你若是知晓什么,不妨直言。”江庭月的声音清冷,却又不失温婉,“我不会怪罪,也不会泄露是你所言。”
“夫人想知道什么?”
江庭月放下簪子,起身走到铃儿面前。
“铃儿。”伸出手轻轻捏住铃儿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铃儿,你跟我时间虽抵不上巧云细雨,但也有两年,我待你如何?”
铃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发僵,“夫人。”
强自镇定,迎着江庭月的目光,“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
微微颔首,江庭月松手走回妆台,似是闲谈般突然开口,“侯爷见了罗玉儿,对么?”
铜镜中铃儿的小脸儿刹那间慌乱异常。
手中发簪攥紧,江庭月不等她说话,了然阖眸,“下去吧。”
当屋内重归静谧,江庭月倦累的靠着床头,自嘲的摇了摇头。
她心尖不知何处有些发疼。
记忆中,幼时的罗玉儿总言笑晏晏的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