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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趔趄作势追了几步,沈墨淮喘了口粗气,冲老郎中啐唾沫,“还不快滚。”
“是是是。”
寿安堂内只余江庭月,沈墨淮阴着脸正欲驱赶,后者却施施然开口。
“侯爷觉得事已解决?”
沈墨淮一口气呼了一半又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摄政王亲自上门却不欢而散,侯爷就不心慌?”
江庭月捡起那药方随意打量着,笑吟吟吐说着足以令沈墨淮心惊的话,“王爷带着怒气离开,侯爷可曾想过以后?”
满意的看着沈墨淮骤然凝住的表情,江庭月步步逼近,嗓音蛊惑,“王爷从无交好的同僚,下朝却直奔宁国侯府,这背后若无陛下授意,王爷怎敢担结党风险?”
“侯爷将王爷赶走,岂非是将到手而来的圣眷推出?”
不得不说,江庭月半真半假的一席话是撺的沈墨淮如梦初醒。
“夫人说得对!”
胡乱拍了拍膝上灰尘,沈墨淮不敢耽搁,带人便赶到了摄政王府。
巍峨的府门外冷脸站了两个守卫,在沈墨淮即将踏上台阶之时长枪交叉挡住。
“来人止步。”
“二位小将军。”
沈墨淮低咳装腔,抬手将那枪缨向下压了压,“吾乃宁国侯,来找你们王爷的。”
脊背挺直,下巴高昂。
“还不快去通禀一声。”
守卫对视一眼,眼底讥讽一闪而过。
“侯爷可有请帖?”
蓦然一怔,沈墨淮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袖口,窘迫的移了视线。
“这”
索性强装硬气的扬声,“本侯与王爷相熟多年,何须这外物。”
“若无请帖,侯爷便请回吧。”
长枪向外一递,沈墨淮外强中干的身子当即后晃,歪歪斜斜的下了台阶。
“竖子尔敢!”
当众落了面子,沈墨淮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瞪过去。
“耽误了本侯与王爷的大事,你们担待的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