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信,可叫张院判过来,家父曾请其上门诊治,想来医案上应有记载。”
“你这贱”
“沈侯。”
头顶低斥已蕴了冷意,沈墨淮登时噎住,情急赔笑,“太后。”
心中懊恼不已,暗骂自己说漏了嘴。
“你称江庭月奢靡浪费,今日哀家看却是言不符实啊。”
脊背僵硬,原本运筹帷幄的眸中阴霾阵阵。
还想辩驳几句的嘴被与江家交好的官眷堵住。
“太后娘娘,臣妇是了解庭月的,她根本就不是那浪费的性子!”
“就是,看她这身子骨还没臣妇重呢,怎么可能日日享乐呢。”
“侯爷未免血口喷人了。”
振振言辞犹如纸糊的城墙,轻易戳破。
大家都是浸了府门多年的聪明人,如何能不知沈墨淮那点小心思?
“沈侯,你身为男子不思进取便罢,竟还将中馈亏空之名按在发妻头上!”
刺骨诘问直入心脏,沈墨淮脸上紧绷,手指微微颤抖,猛然握紧。
“太后,都是误会。”
嗫嚅着试图辩解,但他这毫无点墨的脑子转了半晌,愣是一句旁的都说不出来。
显然已暴露了之前哭穷的虚伪。
一应妇人窃窃私语,嘲讽与鄙夷似实质化般割着沈墨淮的脸。
低下头,脸颊抽 动几下,终是悻悻跪下。
“沈侯家的,你”
夜风泛凉,江庭月的青丝虚弱飘散,衬得小脸儿愈发苍白。
太后恻隐之心渐起,将自己膝上的毯子递给太监,“去,别把人冻坏了。”
“多谢太后。”
江庭月发颤的指尖揪住毯子,小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沈侯说家中亏空,你可有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