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只可惜,江庭月不过嗤了一声,兀自离开。
“江庭月!啊不,夫人,夫人!”
杀猪般的嘶吼从后面响起,江庭月只扔了一句,“今夜 夜 色甚美,让侯爷好好赏月吧。”
“是。”
所以,在将沈墨淮修理一通之后,山青颇为“体贴”的将他绑缚手脚束在了院中石柱之上。
毕竟侯爷疲累,站不住嘛。
月光皎皎,院内只余沈墨淮吃痛的嘶嘶声,夹杂着低低的咒骂。
不知过了多久,咒骂声消失,沈墨淮无力的委顿了身。
外袍凌乱,淤肿的脸好似猪头,正半死不活的微微抽 动。
寂静中,细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响起。
“淮郎?!”
陈婉娘骇诧低呼,忙不迭的扑了过来,抬手费力的扯着粗重的麻绳,却因力道不对而惹得沈墨淮疼醒。
“谁?”
“婉娘?”
沈墨淮缓缓睁眼,待看清人影后强扯嘴角,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这院里空旷,万一被人看见可就完了。
“你受伤了,淮郎。”
陈婉娘颤着手抚他的脸,心疼的啜泣,眼泪也扑簌簌的往下落。
“谁干的,是不是江庭月?”
“那个贱人!”
眼中恨意如火焰般燃烧,“她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好歹是她夫君啊。”
“淮郎,你真是疼死我了。”
“整日被她欺辱,菩萨真人为何不能收了她啊。”
陈婉娘纵是哭声都带着钩,婉转犹如黄鹂。
沈墨淮几句话便被她勾起了满腔怨怼,肿大的脸上五官挪位,压抑的吼声暴怒渗人,“与其等菩萨开眼,倒不如亲自结果了她!”
到时便说她身子不适染急病去世,随便给太傅府送点唁礼装样,哭上几声,此事就成了!
整日欺辱侯府,事事压着他,早该死了!
就在两人商讨着该如何动手之时,吱呀推门声突兀响起。
陈婉娘登时脸色苍白,慌忙往旁边的花坛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