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
“药包好了?”
状似如常的启唇,秦无津颔首,视线却在二人中间打着转。
他跟着裴夙多年,如何不知他已深陷。
但他的身份,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
“王爷。”
犹豫后,秦无津终是开口。
“如果我没认错,她是宁国侯府的人吧?”
“江家嫡女,沈家主母。”
不置可否的点头,裴夙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如今皇帝起疑边疆不稳,王爷所谋大计正在关键时期,经不起丝毫波动。”
“江家出了帝师,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若出问题,朝堂只怕大半官僚都要重站阵营。”
“宁国侯府有诰命爵位,于情于理陛下都不会与他撕破脸。”
敏锐的察觉到他沉了的脸色,秦无津仍旧补了一句。
“王爷,她会给大计带来不稳定的因素。”
“其中关窍还望王爷多加考虑,切要以大局为重。”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一炷香几乎燃尽,裴夙都未曾开口。
就在秦无津无奈欲走之时,沙哑声音响起。
“你只管治好孩子。”
“一应药材、钱财,本王全出。”
眼神复杂的的望着睡梦中也蹙着眉尖的江庭月,一字一顿,“务必保下他。”
“王爷,事已至此,我便直言了。”
秦无津敲了敲药包,无奈道,“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实则情况糟糕至极。”
“那麻药剂量过大,孩子尚小承受不住,怕是伤了根本。”
“什么意思?”
秦无津迎上他复杂的眸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伤了。”
“江姑娘身子如今受不得刺激,我只得避重就轻。”
“但其中凶险,王爷应该明白。”
简而言之,孩子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
冷峻的下颌紧绷,收敛的眉心凝成压抑的心疼,裴夙顿了顿,“好。”
简单的一个好,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事不宜迟,我先回去翻阅医书,看看能否有能用的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