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来我这儿闹。”
“母亲,你醒了?!”
慌乱后随即狂喜,沈墨淮扑通跪倒,脑袋磕的颇响。
“母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悔不当初啊。”
膝行几步趴在床边,沈墨淮特意拽着老夫人往后躲的手往自己的手腕和脖颈上摸。
“这些伤,都是江庭月那贱人折磨的,母亲您看啊。”
“她还和那裴夙搞在一起!”
“什么?!”
疤痕蜿蜒似蜈蚣,突兀横亘于手腕之上。
老夫人虽气极却也爱子如命,当即心尖发疼,干瘦指尖抚上,“这,这都是那江家女做的?”
“当然。”
眉尾洇红,沈墨淮鼻翼翕合,抿唇苦涩道,“儿子本以为会等来庭月回心转意,可这根本不可能。”
声声锥心,端的是黯然泣血。
若非了解内情之人,只怕真当他是何情真男儿。
“这天杀的,我去找姓江的!”
“再不济,我便换了衣服,亲自去御前走一遭!断不能让她欺负了去!”
老夫人粗粝哑声,费力就要起身。
“母亲稍安。”
沈墨淮忙不迭将人揽住,顺手拿过已冷的茶递到老夫人嘴边安抚,“母亲先喝茶润润嗓子。”
嗬然呼了粗气,老夫人灌了几口,“怎了?”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沈墨淮将丑陋的手腕佯装无意的上翻,大喇喇的刺在老夫人眼前,这才压了声音,“母亲细想,江太傅在朝中位高权重,曾为太师,莫说太后,便是皇帝也是要礼敬三分的。”
“若是将他们惹恼参儿子一本,那儿子岂非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那你说如何?”老夫人捶了床边,“难不成就由着他们糟践你?”
“母亲,儿子之前不是与那罗玉儿相交甚好么?”
眼中算计闪闪,沈墨淮将已换药草之事说出。
“到时江氏身死,那贱人便是寻人也只寻得到罗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