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江庭月。
总感觉王爷怪怪的。
须臾
“姑娘,青竹院到了,东西都安置好了。”
侍卫撒丫子就跑,狗撵似的。
进门前,江庭月看向墙角的阴影处,快速补了一句,“王,王爷早些休息!”
不等回应,“彭”地关上房门。
裴夙却挑了挑眉,兀自勾了唇角。
小狐狸跟他近了一步,不是么?
将准备好的红裙放到门口,裴夙离开。
……
翌日。
侯府门外。
飞驰而过的马车稳稳停于此地。
从车上下来的江庭月,一身红裙,清浅冷然。
沈墨淮死死盯着,大步跑了出来。
这贱人竟然敢一夜不归!若不是小厮早晨来通报,他一点都不知道!
“你个贱……”
脚步一顿,沈墨淮骤然顿住,这马车的标识竟是——摄政王府!
她去摄政王府过夜了?!
她竟然!真的敢!
沈墨淮一想,是又怒又惧。
“你昨晚去哪了?”
他忍了又忍,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迫不及待的诘问。
“关你何事。”
江庭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错身离开。
“贱人!”
“你就这般不守妇道,喜欢和其他男人深夜厮混是吗?”
沈墨淮眼红似血,狰狞咆哮,披头散发的模样,在墙侧阴影的映射下,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江庭月却不害怕,讥讽勾唇:“沈墨淮,说这话时,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吗?”
“你的好婉娘要是见到你这般模样,也不知会不会被吓得做噩梦。”
“还真是丑陋。”
“你!”
沈墨淮扬起手来。
江庭月将脸往前一送,清棱棱的眼毫不躲闪的直视着他,“侯爷想打?”
呼吸凝窒,沈墨淮胸膛剧烈的起伏。
阳光下,江庭月眸中讥诮清晰可见。
但他愣是没落下手掌。
当众打下,是必须要和离的了,而且对面还是裴夙。
偌大的宁国侯府很有可能会分崩离析,彻底没落。
打不得,也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