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上当真褫夺官职爵位。
思来想去,只能闭眼放弃。
“臣遵命。”
“好啊。”太后悠悠上前,仍旧带着慈爱笑容,只是虚伪不少,“月儿到底是太傅亲自教出来的,是个好孩子。”
上前将人虚扶了一把,“侯府有你,是侯府之幸!”
“哀家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皇儿,你说呢?”
太后拍了拍江庭月的手背示意,莫名视线看向意味深长颔首的皇帝。
视线带了几分复杂,不自觉转着手上的扳指。
皇帝心下暗忖。
太后此言无非就想在点他要给江庭月一份掌权的旨意,来压制沈家。
他是想让江庭月掌权的。
只要江庭月和宁国侯绑的更深,深到割舍不开之时,那厢一旦和裴夙牵扯不清,无论大小都足以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爷名誉扫地。
而他也能趁此收拢势力。
思绪转了几圈,皇帝再次看向江庭月之时面色淡淡,“好。”
和江庭月捆绑,对付裴夙,就是宁国侯府和江庭月唯一的价值。
“沈夫人知礼明理,既沈侯神识不清,之后侯府便由着你管,切莫再有丑事。”
说着,他又看向错愕摇头的沈墨淮,“你且好好回去治病反省!”
“若有下次,朕定不饶!”
直到领了旨意,江庭月还有些微怔。
皇上怎么会这么痛快的松口?
他是否也在算计什么?
此刻的沈墨淮却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用膝向前跪走了两步,走到皇帝面前企图抱住。
“皇上,不可啊!”
“臣知错了,臣再也不会这般冲动行事了,还请皇上看在侯府世代功勋的份上,收回成命啊!”
皇帝果决冰寒的眸子里淌出刺骨的不耐,“旨意已下。”
这对于沈墨淮来说,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