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凝成寒冰,裴夙手中的佩剑往前半步,剑刃抵着沈墨淮的脖子,划出血口。
“王爷稍安。”
江丞贤虽已气极,却也知道此时进宫最为妥当。
拦了裴夙道,“山青,带上进宫。”
裴夙手中剑刃未收,反而更深了些。
沈墨淮脖子上的血顺着剑刃流下,滴在衣领处,染出了一滩血花。
杀意萦绕的眸子令沈墨淮心尖发僵。
恐惧至极已呈歇斯底里,沈墨淮甚至把脖子往前凑了凑,“杀了本侯!来啊!”
“裴夙,你敢么!”
“王爷!你若是杀了他,月儿就彻底和侯府拖不干系了!”
江丞贤加大力道,裴夙抿唇挥剑,几缕发丝贴着沈墨淮耳畔落地。
“带走。”
山青随手扯了两张破布堵了沈墨淮和老夫人的嘴,反绑双手推走。
御书房。
皇帝看着下首站着的众人,眉心直跳。
厌烦的捏了捏眉心,哑声开口,“爱卿们有何事?”
闻讯赶来的太后心下已有猜测,却仍勉强笑,“哀家瞧着沈老夫人要喘不上气来了,赐座。”
一桩桩一件件,江丞贤面色铁青,字字诛心。
末了行了大礼,“还请皇上和太后给老臣做主!”
狠心于生身血脉下手,众人再投来的视线已夹杂鄙夷。
上首皇帝听闻堕 胎药一事,眸色微动,意味深长的落至裴夙头顶。
他一贯冰冷的面容萦绕了几分杀气,从中窥探不出半分异样情愫。
裴夙到底知不知道那一夜的真相?
思绪转了几圈,听着江丞贤称欲和离时微眯了眸子。
“江爱卿,你当真要让月儿和离?”
“女子和离,在世上可极为难行。”
“臣不在乎。”
江丞贤屈膝,掷地有声,“月儿是臣的孩子,臣自小耗尽心血,臣相信她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