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只是鼻息粗重。
“混蛋。”
纵是嘴里不饶人,秦无津手上动作不停,银针几乎在指尖翻出浪,转瞬刺了裴夙满背。
“大计未成,你就为个女人把命交上?裴夙,你有没有脑子?”
“老子看你是铁树开花理智尽失,浑该疼死。”
“治好了老子就跑,再不管你这些破事。”
被他吵得耳朵生疼,裴夙悠悠掀眸。
“闭嘴。”
浅白的薄唇低喃般吐出字句,“本王没事。”
“大计无碍,本王分得清轻重。”
“说得好听。”
秦无津耸了耸肩撇嘴,咂摸着哼唧,“就你这劲头,若是那位江家的真出了什么事,你八成要跟着去陪葬。”
“真爱啊。”
唇角轻勾,裴夙无奈的晲他一眼。
却也没说话。
只是藏在发梢里的耳尖有稍稍绯红,在一应苍白下尤为显眼。
后者眼睛瞪大,翕合唇瓣半晌才找回声音,“不是吧裴夙,你来真的?”
这姓江的就真这么好?
“好了,此间事本王自由安排,你别管了。”
裴夙抵唇清了清嗓子,端的是一本正经。
秦无津懂了。
他垂眸叹了口气,张了张嘴犹豫再三,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这人从来就不是自己劝得动的。
若说刚才他是因忧心伤势而言语失了分寸,那如今对其感情旁加指点,便是他的不是了。
将银针取下,秦无津眼观鼻鼻观心,“王爷,近几日切莫沐浴以免受寒。”
“好。”
眼看着秦无津离开,裴夙捂着胸口缓慢起身,低垂的眼睫掩住了眸底所有复杂。
来真的?
是啊,他好像真的心动了。
但只怕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意。
压了躁动的内力,裴夙神色如常转身。
……
“庭月。”
裴夙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入,墨眸浅盈盈温和,似乎中了寒津毒的不是他。
“王爷。”
江庭月撑着床沿,身子疲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