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瞌睡,冷不防看她赤脚外跑,忙不迭将人扶住,小心的把她往石床上扶。
因着不知她和裴夙的关系,他索性唤她主子。
“裴夙呢?”
根本不回去,江庭月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眸间祈求。
“他过来了么?秦无津呢?”
“王爷”
马夫支吾躲开视线,半晌见着实拗不过她,只能灰败着一张脸叹气,“王爷还没来。”
“秦神医去寻他了,给您留了药丸,说是只要您在火山石床上躺上三日,应该能压制您体内毒素一个月不爆发。”
“我昏迷了多久?”
“正好三日。”
“好。”
江庭月水眸如池中清泉,阖眸复启,已是一贯的清冷。
借着车夫搀扶的力道行至床边,微蜷的手指攥紧,掷地有声,“去,帮我寻纸笔来。”
“是。”
见她转瞬恢复冷静,马夫暗暗慨叹,原本慌乱之心也稍加平缓。
怪不得是王爷看中的人。
纤细指尖捻着笔杆,墨迹汇成娟秀的字句,江庭月接了马夫递来的信鸽,将字条绑好放飞。
望着信鸽远去的踪迹,眸光悠悠。
一定要找到他们啊。
已近夜幕,霞光稀疏间笼在石室的阴霾愈发沉重。
江庭月抚着石床,眸中闪烁着坚定而清冷的光芒。
火红裙摆随着洞口涌入的微风轻轻摆动,仿佛一朵独自盛开的红莲。
声音果决,“把这石床拖上马车,我们走。”
说是石床,其实它比寻常的小圆桌大不了多少,堪堪能容一人侧卧蜷缩罢了,马车将将能放得下。
“是。”
费劲巴力的抗好石床,马夫勉强靠着车厢突出的床脚粗喘,“主子,我们这是往哪去?”
“刺客与这石床脱不了干系,若是王爷和秦神医拦不住,只怕不消几日便能寻到我们。”
江庭月强撑提力跳上马车,敏锐的四下扫视。
她眸子泠泠眯起,“所以,我们必须要走。”
许是因为火山石压住了寒毒,她如今体力好上不少,只是稍感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