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便让裴夙快些离开。
裴夙临走前一记凌冽的目光让王福生见识到了何为胆战心惊。
甚至没有开口讲话便能让人吓个半死,裴夙刻意忽略了王福生的存在,向江庭月行礼转身。
望着去人的背影,王福生哆哆嗦嗦地深吸一口气:“江……江姑娘若是觉得在下有冒犯之处但请提出。”
这话让江庭月哭笑不得,她摆手让王福生放轻松,二人间从来就没有得罪一说。
放松下来的王福生赶紧抬手指着营帐。
“这大帐子便让给姑娘住,小人去与伤员同住便是。”
做戏做全套。
江庭月没有拒绝,反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毕竟做‘大哥’的女人是该有些趾高气昂不是吗?
突然,呼吸急促之感让江庭月的心脏也动荡起来,她努力克制着体内的寒毒。
“王军医若是无别的事便先行离开吧,小女子得先歇息了。”
依靠帐门,捂着胸口,江庭月已然毒性发作。
王福生从眼前人皱起的眉头中嗅出了不耐烦的味道,他赶紧恭敬道:“是是是,时候确是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说完便转身离开,连瞧也不敢多瞧一眼。
……
入夜微凉,军营中不时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
人总在夜晚更能听清楚身边环境里的丁点响动,江庭月在火山石床上翻了个身。
不知裴夙是何时暗中将石床搬到了营帐里。
毒发时的江庭月正手足无措之际便看到了在营帐中央赫然摆着的石床,面上铺着零星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