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熬药的丫鬟全是碳渣烟灰。
“这些活儿交给下人做就是了,妹妹为何在厨房?”
“午间睡不着,来看看姨母。”
罗玉儿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主动凑近:“早膳前是想去院里给姐姐请安,但没想到姐姐先一步出门去了。”
“是妹妹贪睡去晚了,姐姐莫见怪。”
她的话总让江庭月觉得有弦外之音。
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江庭月赶紧接话:“没有的事,家里本也无妹妹给姐姐请安的道理。”
“姐姐去哪里了?逛街吗?”言语间带着几分软糯。
罗玉儿的面容温婉可人,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盈盈。
“嗯,随便走走。”
江庭月嗅到这人畜无害的神情中蕴含的打探之意,她走向熬药的丫鬟。
岔开话题。
“这药熬了多久?”探头看药罐子。
“两个时辰。”
丫鬟规规矩矩地回答,或许是怕她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
她用筷子鼓捣罐子里的药材,又行礼说:“回大小姐,玉儿小姐在这都守了一个多时辰。”
“噢?是吗?”
江庭月看向罗玉儿。
在她的注视下,罗玉儿显是瞪了丫鬟一眼,接着又换上笑。
“这下人嘴里没轻没重,我为了姨母的身子,守多久都是该的。”
既是实实在在做了事,又不愿江家人看出她想让众人知晓的意图。
欲盖弥彰。
若江庭月不是前世今生历经侯府一难,还真是看不明白这招数。
罗玉儿要么真如她面上看来这般无害可怜,要么就是玩心眼的高手。
“妹妹还是有心。”江庭月顺着杆爬,“母亲知道你有孝对她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单单戳穿她的把戏也无用。
两人就这么在丫鬟旁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