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
账房先生劈里啪啦地打着算盘,抬眼见江庭月早早来了,便放下手里正忙的事。
“小姐。”
“嗯。”江庭月点点头,“将我私账里的银子取四百两给我。”
愣了一下,账房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
“回小姐话。”
“这银子一时没这么多现钱,银票可行?”帐房先生试探着问道。
“我堂堂太傅府,流水的银子不足四百两?”语气带着气恼,这是句质问。
“不不不。”
话说一半,账房着急着起身。
“前日夫人病了支出去不少银子,而后世子归家老爷又为其置办物件,昨日罗玉儿小姐说将存的分例钱全都取了……”
“等等。”
江庭月叫停帐房先生,抬了抬眉毛:“玉儿,来支了银子?”
“是。”账房恭恭敬敬,不敢乱说。
江家比起其他大户人家来说,里头势力算不得复杂,下人说话大多没太大忌讳。
罗玉儿要这么多银子,与沈默淮对丫鬟大方买她闭嘴,多有关系。
这两人要做什么?
“那便给银票我。”江庭月不动声色顺着话说,不再计较。
拿了钱去大堂。
罗玉儿已坐在偏席座位,低头喝着手里的粥。
桌上还有江丞贤,以及嬷嬷带着平安在一旁喂饭。
江庭月微微笑,对着罗玉儿很是客气:“妹妹起的也早。”
下人俐落地拿上碗筷,盛粥放在江庭月跟前。
“庭月今日有事出门?还打扮了一番。”江丞贤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问道。
“嗯。”
“总在房里待着,闷得慌。”拿起勺子搅动碗里的热粥,江庭月侧脸看罗玉儿。
这妹妹的目光比起往常来更有躲闪。
能从其泛白的指尖,看出努力维持镇定的迹象。
“妹妹昨日去哪儿了,我为何没在府上见到?”
江庭月看似不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