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病倒了,艰难喘着粗气。
平安也不敢来母亲身边,由知画代为与嬷嬷一同看管,怕染了病气。
众人站在床边全都焦头烂额。
江氏更是黑在一张脸,来回踱步。
“要不,月儿今日便不去宫里了。”她在江丞贤跟前站定,“都病成这样了。”
“陛下特地强调要月儿进宫,她若不去岂不欺君?”
江丞贤绝非想刻意刁难女儿,可谁敢轻易忤逆皇帝意思,一家人的脑袋还得要。
“江丞贤!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娘……”
江庭月虚弱开口,在巧云的搀扶下直起身子,“别与父亲吵了,女儿去。”
缺席断然不敢,不过使点小聪明倒是容易。
江氏拗不过女儿,也不想一家人陷入险境,只得应下。
众人入宫。
江庭月的巧云的搀扶下跪拜于太后殿前,摇摇欲坠:“太后陛下,千岁千岁……”
“小姐!”巧云惊呼,“小姐您怎么了!”
大堂之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两侧侍立的宫女太监皆低眉顺眼,屏息以待,连大气也不敢喘。
太后身着繁复华丽的凤袍,端坐于大堂正中的凤椅上。
那椅子雕龙绘凤,金碧辉煌。
她的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深邃。
见江家人缓步走来,嘴角扬起喜了几分:“太傅大人近来可好啊?”
“参见太后陛下,陛下千岁千岁……”
“小姐!”
巧云的惊呼声引来殿内众人瞩目,江庭月直挺挺地倒下,没了知觉。
原该皇帝坐的龙椅空空如也,人没来齐。
江丞贤顾不得礼节,赶紧从丫鬟手里接过女儿:“庭月,庭月!”
大殿内喧闹不堪,扰得太后恼怒。
太后眉头紧锁,见江庭月毫无生气的脸,又不免心疼。
转头看向上头空着的龙椅,暗自庆幸皇帝还没来,她便拍着凤椅把手大喊:“成何体统!”
“快宣太医!把江家丫头移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