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臣不敢。”
沈默淮不顾一切地往前滚动,头狠狠地磕响在地毯,发出闷声。
“有人!”
“有人专门在宫女给臣的酒里下了药,一定是这样!”
他声嘶力竭地解释,其后的声音甚至变成的哭诉,只求皇帝不要杀他。
烈焰如火的双瞳里多了一抹阴狠,皇帝冷静下来。
‘此人来路不明,危险程度不能比拟,若要审问还请皇上您不要亲临。’
裴夙的话在脑中炸响。
是他,是裴夙!
“来人!”
皇帝起身,一脚踢翻沈默淮,大步流星往外去。
“裴夙在何处?可否出宫,朕要见他!”
风风火火出了御书房。
身边的公公恭顺道:“王爷似乎是在慈宁宫。”
慈宁宫。
太后坐于铺满璞玉的贵妃榻上。
以手撑着额头,头疼欲裂:“皇帝果真将那贼人带去了御书房亲自审问,当真糊涂。”
“太后陛下。”
裴夙站着大堂中央:“皇上年纪尚浅,有些不妥帖的想法皆为……”
“皇上驾到!”
传话声音响起,宫里众人全都朝门外看,太后也不免睁眼。
只见皇帝大模大样架着手,直冲慈宁宫主殿。
“裴夙,朕问你今在御花园做了何事?朕要你给个说法!”
全然无视太后,高声质问。
“陛下……”
还不等跪拜于堂前的裴夙开口回话,太后直起身子。
“放肆!”
她威严起身,居高临下:“皇帝为何见哀家不问,来便在哀家在慈宁宫训起人来。”
四周宫人投来的目光让皇帝脸上挂不住。
“母后…”他隐忍弯腰,“朕与裴王有要事讲,若是冒犯了母后,还请见谅。”
目光扫过跪拜在地上的裴夙,太后不免又将皇帝的莽撞与之对比。
她暗自叹气。
“皇帝进来心气过盛,当让太医院写点降火的方子。”她重新坐回榻上。
太后挥手,宫女开始小心翼翼挥舞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