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
一张一张划着手机里收到的相片,薛染恨得脸色扭曲。
一个离异带孩子的破鞋,也敢攀上那样的高岭之花。
凭什么?!
“啊!啊!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宁愿要她也不要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放大陈晟鸣的照片,他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跟在他身后像个笑话一样,追了那么多年。
他从来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尽管被圈子里的人挂在嘴边耻笑,她也没想过要放弃!
可是看到那样的温柔,却是对着那么一只破鞋展现的这一刻,彻底破了防!
他凭什么这么作贱她?!
她怎么可能服气!怎么可能甘心!
桌上的 东西被扫落一地,尤不解气。
架子上的摆件也被当做泄愤的对象,该砸不该砸的都不能幸免,统统砸了个稀碎!
“程卿!”
“贱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等着!”
抱着头颓废的跪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掉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打湿珍格格脸颊。
妆也花了,脂粉糊了一脸,看着就像个癫狂的疯子。
自虐式的跪在碎掉的瓷片上,盯着血迹一点点从裤腿里渗出来。
办公室外的人,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有眼力见的,按上直达董事长办公室楼层,转身进了电梯间。
“你这是在做什么?”
“像什么样子?”
“赶紧起来!”
闻讯赶来的薛父,不悦的看了一眼,阴沉出声。
陈晟鸣跟楚天那个继女之间事,他也听说了。
薛染对陈晟鸣的执念,趋近疯魔。
情感上面作为父亲,帮不上她别的,只能给她指条明路。
是以,薛染去查程卿,他不但没拦着,还给了她更专业的侦探。
也是想让薛染放下心底那份不切实际的执念。
哪里想到,她会疯到这个地步。
“腿上怎么了?”
瞥见她裤腿上渗出来的血迹,薛父揪心的上前托着她的双手,想把她拉起来。
“染染乖,听爸爸的,快起来。”
薛父薛母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小到大但凡她想要的,他们竭尽所能也会满足她。
顺遂惯了的人,一但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就格外容易激进。
薛染就是这样。
挽起她的裤脚,血肉模糊的膝盖,让薛父心抽抽的疼。
这不省心的东西,投生到他家,就是来讨债的!
“你这傻孩子啊”
恨恨哎了一声,翻出抽屉里给她备着的应急医药箱,妥协开口:“想做什么你跟爸说”
“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爸看了心疼!”
蘸消毒碘伏的时候,刺痛感明显,疼得下意识缩了缩上药的腿。
“别动!”
“现在知道疼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爱惜身体!”
嘴上不饶人,手里上药的动作越发轻柔。
“你不比她差什么,没必要拿自己撒气。”
“伤在你身,除了你自己疼之外,能伤到的,只有你身边,关心你的人!”
给她贴上创口贴,薛父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只要你高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爸都依你。”
薛染垂头不语。
在薛父面前,再任性都可以被包容,她从没担心过父亲会不给她托底,所以在遇到的可能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时,只要自伤给他看,不怕他不妥协。
毫无疑问的,这次她又赢了。
“以后就让从虎跟着我吧。”
话一出口,薛父瞬时皱起了眉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她就这么跟他对视着,寸步不让。
半晌,终究还是薛父心软败下阵来。
“过几天我让他来你这报道”
“谢谢爸爸!”目的达到,薛染开心的表示感谢,起先脸上的颓靡全然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