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顿通完电话,张记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说道。“海顿绕了弯子,让我去找亨特。”
见到众人迷茫的眼神,张记想到除了他自己,几个人都没有见过亨特。
哪怕是第二次交易,冯军几人也只是听到亨特的名字,没有见过亨特本人。
和罗伯特的交易中,亨特因临时执行任务,没有去参加第二次交易。
也只在张记要取消交易的情况下,罗伯特才用卫星电话和亨特通话,确定他的可靠。
“亨特是我的一个贸易伙伴,也是比较熟识的人。”
斯里不在意张记和海顿、亨特之间的关系,直接问道。“亨特能够给我解决事情?”
张记也拿不准亨特是否能够帮他解决目前的困局,委婉说道。“这个需要和亨特联系以后,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帮忙。”
找到手机里亨特的电话,张记毫不犹豫的拨打。
亨特和海顿不同。和海顿联系,张记犹豫很久,毕竟两人之间的几面之缘,冒然开口寻求帮助,说不准海顿是否会同意。
和亨特打电话, 张记不需要犹豫,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是持续的。
只要合作持续,在能力范围以内帮忙解决问题是举手之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亨特需要钱,极度渴望的需要钱。
美军的工资福利很高,一人参军,工资足够一家人开销。
亨特这种有前线作战指挥权的士兵,追逐的应该是职位的晋升,获取更大的晋升空间。
而亨特和其他士兵不太一样,似乎对钱的热度比职位的热度更炽热。
电话响了两声,亨特接通电话,张记松一口气,轻松问道。“亨特中士,最近还好吗?”
亨特笑着说道。“凯恩告诉我你到了喀布尔,我还在想着你会不会联系我。”
凯恩是一个大嘴巴子,已经将张记在喀布尔的消息告诉亨特。
有了凯恩的铺垫,亨特肯定知道张记在喀布尔的原因,开口让亨特帮忙省了很多口舌。
“既然你知道我在喀布尔,我也就不啰嗦了。亨特中士,我需要你的帮助。”
亨特沉默几秒钟,问道。“你说。”
张记将他面临的困境事无巨细的告诉亨特,包括他刚刚和海顿联系,也没有隐瞒亨特。
了解张记得困难,亨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张,你在哪个安保营地?”
张记捂住话筒,看向斯里,小声问道。“斯里,我们在哪个安保营地?”
斯里回答道。“北约联盟指挥部,你这样说,他肯定知道。”
松开话筒,张记说道。“北约联盟指挥部隔壁的安保营地”
亨特说道。“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
说着,亨特挂断电话。
见张记放下手机,斯里再次问道。“这位亨特怎么说?”
张记耸耸肩,说道。“他会来找我,等他到了,我们再说这事。”
斯里沉默一会,想到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无奈说道。“好好休息吧,总会有办法解决。”
众人回到各自的位置,无聊的发呆。
斯里和张记打了招呼,和冯军一起开车,离开安保营地。
张记站在窗户前,想要看看安保营地的大门。二楼的房间太低,被前面的建筑挡住,看不到安保营地的大门。
飞艇再次飞过上空,慢悠悠的飞向一边。
科技进步,优化方式方法,尤其是战场的信息技术支持,即时准确的信息可以改变一场战役的走向。
即使科技发展如此,在一场战役中胜利,也不是在战略上取得胜利。
2001年北约盟军出兵阿富汗,至今已有八个年头,一场场战役的胜利,依旧没有将阿塔消灭,反而让盟军深陷战争泥潭。
军费逐年递增,受伤的退役军人日益增长。
对战争创伤性综合征的治疗成本也不断提高,更多的退役军人在退出现役后变成了一种负担,甚至是社会不稳定因素。
恐怖主义的数目不断增多,美军定义了太多恐怖主义,却从来没有定义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恐怖主义。
他们宣扬民主,叫嚣人道主义,却在阿富汗问题上集体失声。
就像是有一根线在后面操控,令所有西方和欧洲媒体集体失声。彼此的默契,统一意识的自主忽略。
电脑上信息显示,阿富汗也曾经繁华安定,在穆罕默德·查希尔统治的时期,阿富汗也平静三十年。
平静随着查希尔被叛变,就像是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自此湖面不停的落入石头,不是大一点的石块,就是小一点的碎石。
晚上六点半,斯里和冯军从外面回来。冯军肩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打着结的包袱,给张记一个眼神,将包袱放在房间桌子最下层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