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站在窗前,出神眺望远处的风景。
事情发生的突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偏离既定的航线。
张记送时节去机场是临时安排,和楚科奇自治区的人发生冲突是预料之中的意外,也偏离他预定的航线。
他在和楚科奇自治区的人接触,想要解除双方之间的利益之争,让金矿开采不出现意外情况。
围殴恐吓是小事,开枪打伤时节,这是一件大事,而且是棘手的大事。
张记受伤好解决,他可以居中协调,悄无声息的解决。
时节受伤不好解决,他的身份是一个大问题,会上升成为国际争端问题。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驻守在他国的来使被人围殴,还中了暗枪,这就是大事。
能够安抚时节的人是张记,他没有资格接触时节,即使他主动上门,时节也不会搭理他。
努力消除所有意外情况,还是出现偏差,出现让他棘手的意外。
时节参加商谈是张记主动要求,他和普格乔戈商议后,同意时节参加商谈。
张记说明时节参加商谈的必要性,当然,即使没有必要性,张记也会提出来,他们也会同意。
不过是多一个参加会议的人而已,不影响会议的进程和商谈事宜。
转身看着抽雪茄的普格乔戈,瓦西里心中发笑。
普格乔戈和张记私下接触,商谈粮食、农产品、海鲜进出口事宜,已经达成粮食、农产品进出口协议。
海鲜涉及两国法律、海关防疫政策,还需要进一步协商。
预料之内的事,瓦西里不惊奇,也想促进两人合作。
普格乔戈沉默不说话,瓦西里怀疑普格乔戈的态度,是否还会坚决的选择和张记合作。
普格乔戈不是遇事退缩的人,他在马加丹多年,对楚科奇自治区的人很熟悉,了解他们的尿性。
而楚科奇自治区的人在意的是金矿,不是粮食、农产品、海鲜,不会破坏普格乔戈和张记的合作。
“普格乔戈,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吐出一口烟雾,穿过烟雾,普格乔戈看着瓦西里。
他能有什么看法,他唯一的看法就是没有看法。
受伤的人不是他,被人追着喊打喊杀的人不是他,他的想法没有价值。
最需要有想法的是张记,是时节,不是他们两个平安无事的人。
“我能怎么看,我用眼睛看。”
“你应该去问张记,问他怎么看,不是问我怎么看。”
“金矿的归属问题没有解决,你就将金矿拿出来开采,这不是故意触怒楚科奇自治区那群疯子吗?”
“我还是最开始的想法,要不将他们全部打死,要么就让他们加入。”
坐在沙发上,右腿放在左腿上,瓦西里闭着眼睛沉思。
他不想和楚科奇自治区的人有关系,金矿的归属从来不是问题,是有人想要和金矿有联系。
不甘心金矿从手中划走,想要继续分一杯羹,闹事是最后最无能的手段。
闹事也是有效的方式,不然金矿不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
退缩不是瓦西里的做事方式,既然对方开战,那就打一次。
他们不能定输赢,有能定输赢的人。
睁开眼睛,瓦西里说道。“普格乔戈,这次意外不一定是坏事,也可以是好事。”
“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到了有结果的时刻,不能再拖下去。”
“可以利用时节中枪做文章,以国际事件影响力反制楚科奇自治区,让他们乖乖接受当年的条约。”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以后不认账不是好习惯,我很不喜欢这个坏习惯。”
普格乔戈沉思瓦西里口中反制措施,他承认国际事件能够反制楚科奇自治区,可楚科奇自治区毕竟是他们的国人,不是同一个种族,也是同一个国家,是否需要用他国反制。
瓦西里购买金矿,有国家颁发的购买证书和开采权证书,这一点没有疑问。
金矿的来源是楚科奇自治区的黑帮,黑帮随着寡头被打压,金矿也被国家没收。
政府公开售卖金矿,楚科奇自治区却多次捣乱,破坏正常的交易行为,也破坏开采。
纠纷由来日久,没有因为时间而消磨,反而因为时间而加剧。
到了最后解决争端的时候,解决争端必须解决历史遗留矛盾。
“我同意和平解决,双方坐下来谈。”
“不建议用暴力解决,也不建议用国际事件反制本国同胞。”
“瓦西里,他们是我们的同胞,即使不是一个民族,也是同一个国家组成部分。”
“借用他国之手打压自己国家的人,手段不光彩,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算了。”
嘴角勾起不屑,瓦西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