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都是三年前来的吗?”
“不是,民妇是两年前。”“民妇也是两年前。”“民妇来了一年多。”“民妇就来半年。”底下的女子七嘴八舌,四皇子听了个大概,敲敲桌子,瞬间安静了。四皇子接着问,“你们都是什么地方的人?我指谁,谁来答。”
“民妇是榕树村的。”“民妇是柳树村的。”“民妇也是柳树村的。”四皇子指了几个,都是这两个回答,不是榕树村,就是柳树村,四皇子问,“除了这两个村子,有没有别的地方的。”有几个妇人回答是静州,遥洲,湘洲的。
“这么多年,遥洲的官府不管吗?”这句话是四皇子跟大理寺的人说的,底下的妇人不知道,以为还是在问她们,有个妇人说,“民妇见过一个官爷来寨子。他赶着马车,来送东西。每隔几个月来送一次。”
四皇子和大理寺的人一惊,若是官匪勾结可是大案子,“你可知道他是县衙的,还是府衙的。”
“民妇不知,就是远远的看一眼,看见他穿着官服。”
四皇子问的差不多了,让京兆府的衙役把这些女子带下去,详细记录她们的所有信息。再把山匪带上来,两拨人在大堂门口碰到,一个山匪看着怀孕的妇人,眼神复杂。这一幕被四皇子旁边,一个大理寺的捕快看到了。
这些山匪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活下来的有四十人左右。四皇子问大当家,“你们都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为何要当山匪,跟官府有什么关系,害了多少人命,我劝你从实招来,还能少遭点罪。”
大当家:“呸,老子是你爷爷,你爷爷我就在这出生,从小就当山匪,杀人无数,杀的都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你最好现在就杀了老子,别让老子跑了,要不然,老子剥你的皮做灯笼,挖你的头骨当夜壶。孙子哎,怕了吧。”
四皇子确实被他激怒了,从主位下来,用马鞭抽在他脸上,身上,一鞭又一鞭,旁边的随从赶紧过来拦着,“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来福你放手,我就是要打死他,你再不放手,我连你一起打。”四皇子是真的怒了,从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这么说他,一个山匪也敢挑衅他。
“主子,他就是想求死,才故意刺激您啊,主子要是把他打死,正好顺了他的意啊。主子息怒,主子三思。”来福跪在地上,抓着鞭子,四皇子冷哼一声,指着大当家身边的人,“你来说。”那土匪不说话。
四皇子一脚踹过去,“本皇子让你说,听见没有。说啊,哑巴啦。”四皇子说一句踹一脚,被踹的土匪一直没吭声,四皇子又找下一个,还是一样。
四皇子觉得自己尊贵的身份被无视了,他从没亲自审讯过,只要他一句话,手下的人自会帮他审问,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百般酷刑,再带到他面前时,不用他说话,对方自己就开口了,然后求他给个痛快,或是放过家人。这次难得有兴致亲自审问,这帮山匪真是不识抬举。
在四皇子踹人的时候,原本站在他旁边的捕快,悄悄出了大堂,再回来的时候,四皇子已经冷静了不少,坐在主位上,来福给他顺气。那名捕快走到他身边,“殿下,卑职能否借一步说话。”四皇子朝他招招手,捕快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四皇子听了,气消了不少,“来福,本皇子腿酸了,你来捏捏。”来福赶紧跪下给他捏腿,四皇子舒服的眯眯眼睛,靠在椅背上,
“本皇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先招,算戴罪立功,可以从轻发落。若是都不招,大理寺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招,只是,他们可不像本皇子这么好说话,轻轻踹两脚。对了,大胡子你刚刚说的什么剥皮,大理寺会,还能让你不死,到时候都让你的兄弟们体验一下。哈哈哈哈。”
四皇子说完,有个衙役来报,“殿下,那个有孕的妇人,受到惊吓,好像是要早产了,情况很不好。”
四皇子:“你觉得本皇子会接生?”
“不不不,卑职不敢。”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这种小事别来烦我,死了直接扔出去不就得了。”
“是,卑职……”话还没说完,有个山匪大喊一声,“不要,四皇子,求你给她找个稳婆吧,求你了,求你了……”边说边磕头。
四皇子:“你求本皇子?你就空口白牙的求啊,你明知道本皇子想知道什么,这稳婆也不是不能请,就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四皇子用腿踢踢来福,来福起身退到一边,那个土匪犹豫了一下,“我说。”
“张三你住口,你不管你的亲人了吗,你想让他们跟你一起死。”大当家挣扎着想起来,可他伤的太重了,还被绳子绑着,越是挣扎越是起不来。
“亲人?我无父无母,小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我要救她们。四皇子,我们……”他还没等说完,跪在他旁边山匪,用脑袋狠狠撞向他。张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