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起,战火至。
装备各异的军阵在西陲郡郡所卢城下依次摆开了阵型,通过阵型不难分辨他们的归属。
卢城西城门靠北,是一支一万人的军队,这是高昌国的大军,其衣甲鲜明,大都为土黄色。
西城中央位置,则是另外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看旗帜应当是复国不久的鄯善国。
在西城门左侧靠南的位置,是又是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看旗帜和衣甲应当是且末和精绝两国的联军,这两国国家向来孱弱,国力不强,能拿出五千军力应当是极限。
这四国联军不过两万人,为何斥候回传的狼烟却是八万?
“不对劲!”
“马大人,城外来敌不过区区两万,竟然号称八万,这些西域番邦小国,真是恬不知耻!”
“不错,马大人,城外联军以高昌国为强,下官以为,当派军出城,阵斩高昌国贼将,则鄯善,且末,精绝这些小国定然溃败!”
郡丞魏鹏满脸的兴奋,开口就是谏言出城迎战。
可本是主张出城伏击的西陲郡都尉柳远却是看着城外的四国联军满脸疑惑,开口道:
“烽火狼烟,斥候来信都已佐证来犯之敌有八万,可如今只有区区两万,实属不应当,下官以为,以静制动,暂时观望,毕竟大人您也说过,守城为上”
马恩听到柳远的话,微笑连连,点头道:
“不错,柳都尉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任他城外是两万还是八万,咱们卢城城门紧闭不开,就算他有什么花招,咱们也不必理睬”
“这”郡丞魏鹏看着城外的四国军队,不由摇摇头,以为错过了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殊不知就在马恩决定紧闭城门,避战不出之时,天际边,出现一大片黑影。
这些黑影铺天盖地,犹如乌云过境一般,那黑色的大旗上,绣着一只白色的狼首,让人观之胆寒。
随着这支军队的缓缓到来,凌厉的气势,几乎想要将小小的卢城吞入腹中。
“是是突厥人!”马恩指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黑影,浑身颤抖的叫喊道。
而刚刚还兴奋叫嚣的郡丞魏鹏却浑身发软,最后竟依着墙壁边缘缓缓瘫坐在地,嘴里还止不住的呢喃道:
“完了,完了,卢城完了!咱们完了!”
突厥人,绝非西域小国可比,百年前,圣祖在世之时,兴兵征讨西域诸国,并设立西域十六郡,也因此触及了突厥在西域的利益。
那时候突厥已然兴盛,其疆域广袤,东至鄂霍次克海(俄库页岛东北),西至黑海的克里米亚(俄克里米亚半岛)。
突厥佗钵可汗(阿史那库头)虽然已然年迈,但对于刚刚建立不久的大陈,却是跃跃欲试,想要跟大陈的军队比试高低。
早在木杆可汗时期,木杆可汗的叔父室点密率领大军平定了中亚地区,并且公然自称西面可汗,招惹木杆可汗的不满,导致突厥内部出现了不稳。
自信满满的佗钵可汗,对此选择无视,反而率领突厥二十万大军雄心勃勃的亲征大陈。
交战之初,突厥大军几乎摧枯拉朽,横扫大陈的边陲,先后占据西陲,以及河西走廊,兵锋直指都城万安。
大陈的软弱无能,让佗钵可汗骄傲自满,狂妄自大的以为,大陈朝夕可灭,肥沃的中原沃土未必不能由突厥人主宰。
可就在大军攻克金城郡,围攻西平郡的路上,却突然遭受大陈军队得伏击。
战斗结束,突厥大军损失惨重,被迫后撤,大陈军队则乘胜追击,取得了大胜。
也许是穿越人士自带的蝴蝶效应,使得本应走向极盛时期的突厥戛然而止。
突厥佗钵可汗在逃亡的路途中因伤匆匆辞世,离世之前将汗位传给了哥哥的儿子大逻便,并未传给自己的儿子庵逻。
但当突厥的败军回到都斤山后,突厥人却认为大逻便出身低贱(其母出身卑微)不适合做突厥可汗,一力拥立庵逻为可汗。
在庵逻继位可汗后,大逻便极度不满,数次诋毁侮辱庵逻,庵逻念及手足之情,被迫无奈之下,将汗位传给了阿史那摄图,称沙钵略可汗。
沙钵略可汗继位后,封大逻便为阿波可汗,让其统领原部族。
也就在这时,本是臣服于突厥汗国的达头可汗(西面可汗室点密之子)见汗位动荡,又遭遇惨败,于是不再尊奉沙钵略可汗的号令。
阿波可汗(大逻便)找到达头可汗,与其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沙钵略可汗。
遭遇惨败的沙钵略可汗,又被内部人背叛,面对追击而至的大陈军队,沙钵略可汗选择与大陈求和,并对大陈称臣。
从此以后,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以东部沙钵略可汗一部做了大陈的附属,但到了沙钵略可汗之子都蓝可汗继位后,却被大陈的圣祖以离间之计挑唆同样是依附于大陈的“启民可汗”最终导致都蓝可汗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