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哎呦!”
“不好,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围观的宾客不由自主发出惊呼。
秦天更是大惊失色,他刚才见葛家小姐脸色有异,便觉得奇怪,却没想到她突然使出杀招,竟不留半分余地,不禁怒气勃发。
正准备去救,却猛然发现空中那团炽烈的火焰突然收拢,而陆飞烟的身影也完好无损的显露了出来,只是在她身旁却多了一个男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锦服,脸上戴着金丝刻花面具,就看他一手揽着陆飞烟的腰,浮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将手中聚集的火团甩成一条比方才更加炽烈的,向对方抛去。
“玩火是小孩子的把戏,怎能算是灵力修为?还给你算了。”
冷冽如寒冰碎玉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却好似来自地府的冥音,让人忍不住颤抖。
眼见的“触须”已经燎到粉衣女子身上,连发髻都被冲乱,衣角也已经燃起几点火星,众宾客又是一声惊呼。
莫非这寿诞上要闹出人命?那陆家还有这个男子和御极门算是彻底结上梁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飘来一个
锗色衣袍的人影,“噌”的落在粉衣女子身前,紧接着宽大的袍袖一挥,那条硕大的转瞬间便消失得无隐无踪,连半分痕迹都没有留下。
陆飞烟看被人挡下,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她原本就是能避开的,可澜景却非得莫名其妙出现插上一脚,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到底究竟是救自己还是害自己?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听澜景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笑道:“这个葛家的小姑娘气焰嚣张,一出手便是杀招,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葛家人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
陆飞烟瞥了他一眼,旋即又垂下眼眸,长睫轻颤着,掩去其中复杂的情绪。
待澜景带着她落回地面上,定睛一看,只见挡下的那人是个须发花白的干瘦老者,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锗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寿字。
再仔细看看,就发现他目光炯炯,显然灵力修为极高,定然是御极门掌门葛昊无疑。
果然,就听那粉衣女子惊魂未定的叫了一声:“爹。”
旁边的葛府家仆也纷纷垂首躬身叫道:“老爷。”
却见葛昊转头
瞪了儿子和女儿一眼,随即换了副温颜,迎上来对着澜景拱手道:“这位小兄弟便是澜家大公子吧,澜公子亲自登门,我葛家蓬荜生辉,不想犬子小女却无理冒犯,都乖老夫平时管教无方,请千万看在老夫薄面上,莫跟他们一般见识。”
澜景微微行礼,说道:“葛老英雄言重了,我未婚妻与令郎令嫒并无仇怨,只是有些误会,何况你们同属南浔玄门正宗,同气连枝,这等小事当然不会介意。”
说着又朝怀中的陆飞烟使了个眼色。
陆飞烟此刻心情虽是复杂,但人前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微微颔首,算是对他的认同。
葛昊虽然有些吃惊,但毕竟经历的风浪多,也转身微笑道:“这位便是陆家大小姐吧?十多年不见,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方才小女无理冒犯,多有得罪,老夫这里替她赔罪了。”
陆飞烟听他这么说,算是给足了面子,而且自己本身也无意把事情闹大,于是便施礼道:“都是一场误会,还请葛老英雄原谅晚辈。”
“爹,他们陆家和澜家有什么了不起?陆家那对狗男女在聚鲜楼无礼殴打孩儿,你
看,你看,爹你要给孩儿做主啊……”
“住口!”
葛昊爆喝着,反手便是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儿子脸上,跟着怒道:“作孽的畜生!你嫌今日爹的脸丢的还不够大么?整日里游手好闲,横行霸道,还敢说别人无礼在先。就算没有别人管你,我也饶你不得。来人啊,把这畜生锁到后院,回头我亲自执行家法。”
众家仆哪敢多言,赶忙将趴在地上,杀猪般哭喊的少爷抬了下去。
“爹,这两个人打伤了哥哥,又驳了咱们御极门的面子,你怎么……”
那粉衣少女话刚说到半截,见父亲神色不豫,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只听葛昊怒道:“居然还敢替那不肖子求情,爹平时是怎样教导你的?回房去,没我的话,不准出来。”
粉衣少女满面通红,向陆飞烟和澜景恨恨瞪了一眼,便转身跑掉了。
葛昊长长叹了口气,先向陆飞烟和澜景又赔了个不是,随即抱拳对众宾客朗声道:“葛某活六十岁,承蒙各位朋友瞧得起,来我御极门道贺,老夫不胜感激。只是方才犬子和小女无礼,惊扰了各位,老夫在此向诸位赔罪了,请移
步到后面正厅赴宴。”
在场众宾客纷纷拱手还礼,客气了几句,心中都觉得葛昊以一派掌门的身份,居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