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曾想,这世界上还真有人会指鹿为马,将白说成是黑的,这陆飞雪确实叫陆飞烟张了见识。
“我掳你师兄弟做什么?”陆飞烟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
“你!”
“雪儿,兴许是你误会了,我瞧这位小兄弟功力深厚,见义勇为,行事也光明磊落,你门中失踪的师兄弟定然与他无关。”
许久没有开口的慕容辰风,虚弱地靠在一边,他心中自有思量,虽然很想要天蚕蛛,但却不想真将对方惹怒,以致于最后丧了命,再三权衡之下,这才插了口。
陆飞雪心中怒火大盛,刚想要祭出法宝收拾了对方,可慕容辰风出声阻止后,她这猜想这里还有个外人在场,这些法宝自然是不好叫他知道的,于是只得暗自忍下这口气,作了罢。
陆飞烟又怎会不知道慕容辰风心里的算盘,这些赞美之词听在耳中确是讽刺至极。
瞥眼看了一下那天蚕蛛的遗骸,这恶心东西她原本是不屑要的,如今看陆飞雪和慕容辰风这对未婚夫妇的态度,她已决定连根蜘蛛腿都不留给他们!
她对慕容辰风一拱手,笑道
:“还是这位兄弟明白事理,这两回都没有白白出手相救,这秘境危机处处,并不适合你两人在此花前月下,还是早早离开为妙,告辞了。”
话音刚落,就看她一转身,拖着蜘蛛腿,在他们两人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了。
“可恶,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的恶人!”
陆飞雪娇嗔着一跺脚,心中念念的是天蚕蛛腹中的那颗东西,临行前白氏五次三番的叮嘱过,那颗珠子至关重要,如今连那天蚕蛛整个囫囵都被那恶人带走了,自己又从何处找那颗珠子给母亲?
这两次皆失了手,回去可怎么交代?
在陆飞雪心中焦躁之时,慕容辰风也好不到哪去,但他倒是个沉着冷静的性儿,兀自坐在那处,回想陆飞烟消失时的情形,心中疑惑更甚,不由皱眉:“此秘境是你们陆家开的,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外人。我是跟着你进来的,那么方才那个人呢?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陆飞雪听他这般说,方才恍然大悟:“是啊,但我肯定他一定不是与我们同一时刻进来的。”
“那究竟何人有这样的本事?”慕容辰风沉下眼来,思索了片刻之后,看向
陆飞雪,“该不会是魔族的吧?”
陆飞雪一愣,旋即想起被那人带走的五人,当即顺水推舟附和道:“太子哥哥说得不错,我瞧着没准真是魔族,你看他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使着怪异的功夫,还能吸取天蚕蛛的妖力,只怕不是妖族便是魔族,看起来目的也绝不会是小小的天蚕蛛,回去之后,还是得跟家主报备才行。”
她说得头头是道,慕容辰风也越想越觉得有理。
果若真是魔族,怕真不会太平了。
就在这边两人在脑补的时候,那头陆飞烟已经拖着天蚕蛛进了冥幻境。而澜景进来时,就看她坐在田埂间,眼望着天蚕蛛,一脸发愁。
“才不过一晃眼的工夫,你竟已将它解决了。哎,我还在想,是不是帮你一把,也好拿它当聘礼。”他走上前,说笑着也在她身旁坐下,似是没有了大家公子的做派。
当聘礼?
陆飞烟回过神,当即一脸嫌弃道:“不必了,你若是喜欢,这东西你就拿去吧。”
坐在这里想了好半晌,也没看出这东西哪里有用。
炼丹?陆飞烟觉得有些倒胃口,毕竟她对丹药的成分还是异常挑剔的
,丑的,难闻的,一律不在配方里。
制毒?陆飞烟也摇摇头,理由同炼丹。
澜景看她精彩的神情变化,不由笑道:“真给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快些拿走。”颜控不是病,但病起来确实有些要命。
澜景瞧她的样子,不由心中暗笑,也不多言,走过去掌心一翻,祭出一柄匕首握在手中,就看他将天蚕蛛翻个底朝天,手法纯熟地将它腹部划开,似乎在找寻什么。
“怎么不见了?”他诧异地回头看向陆飞烟,“你可曾见过它腹中的一颗珠子?”
陆飞烟一愣,很快摊开掌心,露出那颗红色的珠子,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澜景看了那珠子一眼,倒像是放下心来,神情也放松了,他微微颔首道:“是,这东西你且收好,回头会有惊喜。不要放在储物镯中,就将它搁在这里便好。”
说着,他在地上挖了一个坑,似是要她将珠子丢进去。
陆飞烟唇角微微抽了抽,倒也没有怀疑,毕竟这冥幻境可是能将一株小草变成大树的神奇所在,就算真变出一颗珍珠树来,那也是自己赚了,只是不要变成蜘蛛树就好。
她问也
不问,抬手就将那珠子丢进了坑里,澜景笑笑竟也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