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喊了好几声,屋内除了寂静并没有其他半点声响,她坐了回去,索性盘膝打坐运气。
“砰!”一声踹门的巨响传来。
陆飞烟睁眼抬眸望去,就看三个面色灰白,身材干瘦,太监打扮的人从门口冲了进来,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矮胖男人。
“你们是谁?”她轻挑起眉,暗想终于等到进入正题了。
“嘿嘿,太子妃殿下莫怕,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听闻你身子不适,特让老奴带了太医院的人来瞧瞧。”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太监尖着嗓子,唇角上跳,脸上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
太子妃?我?
陆飞烟看着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太子妃”这个称谓却足以解开此刻心中的疑团,也能预示将要发生的事情。
“身子不适?什么意思,呕……”
思疑之下,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赶紧用手捂住
嘴巴,暗想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但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腾升起来,心中怒火狂烧,澜景,等着!
几个太监见状,脸上立刻都泛起了阴损的笑容。
还是领头的那个笑道:“瞧瞧,瞧瞧,殿下的身子可是事关国运,既然贵体违和,就得赶紧请太医调治,像您这般藏着掖着哪儿成啊?”
他说着,就朝身后使了个颜色:“李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子妃殿下把脉啊?”
“是,是。”
身穿青色官服,蓄着鼠须的男人谄媚的答应了两声,就朝陆飞烟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看着他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表情,陆飞烟只感到阵阵凉意,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绝不是看病那么简单?
“去,给咱家好好服侍着太子妃殿下,别让李大人瞧错了脉相。”
“是。”
那老太监话音刚落,旁边两个人就扑上来,不由分说,一人一边拧着胳膊
将陆飞烟仰面摁倒在地上。
那种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感觉又来了,陆飞烟气得直冷笑。
那个矮胖男人抓起胳膊,把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只见他皱起眉头,眯着眼睛,时不时的把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蹭弄着那两撇鼠须。
过了片刻,他唇角忽然露出笑意,就仍下她的手,起身对那个老太监谄媚的拱手说:“回公公的话,这传言的确不假,太子妃殿下果然是喜脉啊。”
陆飞烟在心里将澜景骂了个遍,就在她正想努力挣脱开这种控的状态时,就感觉肩膀上一疼,随后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整个人提拉了起来。
“澜景!”陆飞烟看身后来人,一双漂亮的杏儿眼像是有怒火迸发出来似的。
“嘘……”他抬手将食指贴在她的唇上,并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且仔细瞧瞧。”
顺着他的目光,陆飞烟疑惑地扭头向下望去,这时才发现他们两人此刻就像是灵体一般漂浮在半空里
,而之前的那些宫人依然还在继续他们的表演,当然还有“陆飞烟”。
“这是怎么回事?”陆飞烟此刻真的有些迷糊了,明明之前自己还是“演戏”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看戏”的人呢?
闻得此言,澜景的目光慢慢挪移到她脸上,望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悠然道:“不清楚,但似乎好像跟你的前世相关。”
陆飞烟没有吱声,她的前世也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毒医世家的家主……
眼前这个应该是真正的陆飞烟吧?
“不是她,是你的。”
正想着,澜景就突然说了这一句,仿佛能将她的心思看穿一般。
“咱们看下去吧,或许你和我心中的疑惑都能够被解开……”澜景说着伸手拂了拂她有些散乱的鬓发。
陆飞烟点点头,竟是不想再说话。
这位太子妃新婚第一天便被发现已怀孕月余,没有任何审讯,就被直接丢入暗牢用刑。
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陆
飞烟感同身受,莫名坚信“自己”是清白的。
情不自禁的,在一旁看戏的陆飞烟慢慢地也入了戏,甚至开始担心戏里的人会不会真的死了?
囚室的石门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开启声,不多时,一个身材婀娜,衣饰华贵的妙龄少女便出现在了。
“许久不见,过得可好呀?”
那少女翘着唇角,嘲讽的语气中更带着几分得意。
她是谁?
陆飞烟并不知道。
可是她进来的那一瞬,陆飞烟就明白戏中人这种“苟延残喘”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太子殿下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