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萧启元对着房梁上的人儿,大喊一声。云从瑢见底下只有他一人,便放下戒备,飞身而下,萧启元张开双臂接住了她。一时间两人360°环抱旋转,好似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还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不知要在上面待多久。”云从瑢郁闷死了,她就知道那皇后看似贤良淑德,无欲无求,恨不得立地剃头出家,实际上,还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正经宫斗达人,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没事吧?”萧启元仔细的检查她的身体,生怕她被那些侍卫们给伤着了。
“就凭他们,能奈我何!”云从瑢连连摇头。她现在更加觉得武功的重要性,关键时刻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云从瑢刚说完,萧启元却惊讶地发现在云从瑢的手臂上竟出现一道伤痕,想必是方才侍卫们不小心将她给伤着的缘故。
“传御医!”萧启元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大喊一声。
“小伤而已,不必劳师动众。”云从瑢轻描淡写,她根本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萧启元却是心疼得不得了,将她拉到床上,他轻轻剪开她的薄薄的衣料,替她敷上金疮药。
云从瑢垂眸一瞥,萧启元这厮手嫩得跟豆腐似的,都可以掐出水来。那滚烫的指尖在她的伤处若有似无,轻轻抹过。
两朵红云不自觉浮上她的脸颊,心率直接飙到180次/分。哎呀呀,搞得人家好害羞!云从瑢内心风起云涌,毕竟这辈子外加上上辈子,除了她师傅冷无极之外,就没人给她这么温柔体贴上药过。
此时情动的何止是云从瑢,萧启元亦是情难自禁。虽是伤在她身,却是疼在他的心。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和躁动,轻轻的抱住云从瑢,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直到此刻,萧启元才惊觉,自己竟那么担心失去这个女人,这个令他难以掌控的女人。
云从瑢嘴角噙着
一抹笑意,自己和萧启元的感情那是叫一个突飞猛进。
萧启元替云从瑢包扎好伤口,登时,小顺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在萧启元耳边低语几句。闻言,萧启元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往紫宸宫赶去。
紫宸宫内。
安顺亲王在此已等候多时,他见到萧启元,立马跪下,行跪拜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启元脸色一沉,道:“安顺亲王,若是你跟那些言官一样,想劝朕处死云从瑢,那你大可以回去了!”若非上次在青楼碰到安顺亲王,也就没扯出那么多事端,萧启元见到安顺亲王,自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瞧。
“皇上,臣弟当真无此想法,臣弟并不知那是您最爱的云美人。”安顺亲王战战兢兢道。即便言官们认为皇上因着一位妃子而翻墙出宫是荒唐行径,可在安顺亲王看来,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况且皇上还救过他的性命,他断然不会因此而跟皇上站在对立面。
咳咳,当萧启元听到‘最爱’两个字,竟觉得有些矫情,连萧启元自己都未曾发现云从瑢是否就是他的最爱,可在外人看来,他真的太过宠爱云从瑢了!
“哼,无此想法?可如今事态已失控,你说该如何收场?”萧启元冷哼道。
萧明巡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因臣弟引起,自然由臣弟来圆场。那日,是臣弟喝醉了酒,看错人了!”
“嗯,这还差不多!”萧启元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皇上,臣弟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萧明巡面露难色道。
“说!”萧启元挑眉,这萧明巡怎么跟其他大臣一样,像便秘似的,有话不直接讲,非要哽在喉咙。
“即便皇兄对云从瑢另眼相待,青睐有加,也该克制一下,否则,她不仅会成为后宫嫔妃的众矢之的,也会被朝廷大臣群起而攻之……”萧明巡斗胆进谏。
“行了,
朕明了!”萧启元心下了然,凛然拂袖。
这些道理,他并非不懂,先皇在世时,极度宠爱他的母妃颜氏,可颜氏到头来也只是个贵妃,甚至,当年,萧启元还在襁褓之时,就被送去司徒氏,也就是当今太后手中抚养。足以见得,帝王之爱更多应是克制。
正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多的宠爱,对那人来说并非好事!
“臣弟告退!”萧明巡解除了和皇上之间的误会,心里也舒坦多了。不消半日,京城里又有传言流出,说是那安顺亲王嗜酒如命,在销魂楼喝得酩酊大醉,错把一平民百姓当成,才闹出不少笑话。安顺亲王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还自罚禁酒一个月。
当云从瑢听到对萧明巡自愿背锅,如此侠肝义胆的举动,感激涕零。暗下决心,往后,她若是若要偷溜出宫,决绝不会再带萧启元这个麻烦精,即便带了,也绝对不能过分招摇,以免牵连他人。
而京城的府尹沈冰河一听萧明巡改了口风,自己自然是要顺应时代潮流,与时俱进,开阔创新,改口说自己那一夜也是夜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