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浪蹄子前段时间,才那样对您,您怎么能给她送鸡汤呢?”秋燕嘟囔道,她不想让云从瑢去浪费这么一碗鸡汤。
“本来鸡汤是要给皇上的,可如今,皇上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只好先来手撕小白莲花再说。”云从瑢神情严肃道,她这是抱着必胜的决心。
秋燕听到云从瑢这番话,知道云从瑢肯定是有法子对付那女人,便跟在云从瑢的身后,往西梧宫的方向赶去。
西梧宫内。
云从瑢走近洗梧宫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庭院里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像是娇羞的少女在迎风朝人们点头致意。还有些花儿含苞待放,宛如一位娇羞的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
云从瑢无心欣赏美景,而是大步往寝宫内走去,彼时,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官站在她们的面前,云从瑢这想起来,这好像是之前跟在皇后身边不怎么起眼的女官,名叫柳音。云从瑢心中思忖着,这柳音想必是皇后派来盯着苏清清的眼线,一有风吹草动,那凤霞宫铁定一下子就知晓。
秋燕挑了挑眉,对着柳音道:“柳音,我们主子是来给苏才人送鸡汤来着的。”
“
苏小主在休息,你们还是等下午再来吧。”柳音毕恭毕敬道。这理由还真是蹩脚,云从瑢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柳音说的话。
“阿嚏!”偏巧这时,寝宫内传来一个女人打喷嚏的声音。柳音脸色一怔,这个喷嚏也打得太不是时候了!她想要给她找借口都难了!柳音扯了扯嘴角道:“那不是苏小主打的喷嚏,那是翠玉打的。”
云从瑢听到声音,菱唇微弯,道:“看来她现在刚醒,也不知伤情如何,我这心里头老是惦念着,得进去瞧瞧才安心。”
云从瑢的头衔本就比苏清清来得高,眼下,她执意要进去探望苏清清,而柳音也不好阻拦,只好任由她往里走。
进了寝宫,云从瑢一眼就看见那苏清清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一副我见犹怜的病弱模样。
“姐姐,真是对不住,我有伤在身,不便下床给姐姐请安了,还请姐姐见谅。”苏清清娇弱的声音响起。
云从瑢不由得笑了,这苏清清伤的不过是额头,又不是脚瘸了,腿断了,不想给她请安也便罢了。
“妹妹,都怪姐姐的不好,害得妹妹现在卧床不起。”云
从瑢走近了,坐在了床缘边,掏出帕子戚戚哀哀的抹泪。既然苏清清想装白莲花,那她干脆就来配合她好了!
登时,苏清清听到云从瑢那句话,听得云里雾里的,那日的情景,云从瑢就站在旁边,亲眼看着她一头往柱子上撞,可如今,云从瑢竟然说是她自己害她受伤,云从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清清嘴角微勾,柔声细语道:“姐姐,其实也是我自己的错,我不过是误会姐姐罢了,姐姐一直都提防着我,三番两次让人用银针试糕点的毒……”
“苏才人,你可别给我家主子泼脏水,那银针是我自己为了我家主子的生命安全才试毒的。”秋燕忙站出来辩驳。
云从瑢张了张嘴巴,正欲说话,那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小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闻声,云从瑢心下一凛,果不出所料,这萧启元当真对苏清清关怀备至,真的来探望苏清清这朵小白莲花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从瑢端起秋燕手中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就给摔在了地上,那瓷渣子碎了一地,一碗好好的鸡汤被摔在了地上!
苏清清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
事,云从瑢又忙着往她自己的右边脸颊上闪巴掌。“啪”的一声响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出现在云从瑢白嫩的脸颊上。云从瑢本就皮肤白皙娇嫩,这一巴掌火辣辣的打下去,立马见效。
“你这是……”苏清清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云从瑢的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
云从瑢不慌不忙,又抬起手来,用帕子抹泪哭得惨兮兮,“妹妹,你不肯喝鸡汤也就罢了,何故要打我呢?呜呜呜……”
“你这是故意要陷害我的!”苏清清恍然大悟道。原来云从瑢这是处心积虑,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什么送鸡汤,根本就是设计好的圈套!
而外头,萧启元迈着步子,跨进门槛,他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当他走进寝宫,看到地上鸡汤撒满地,又见云从瑢拿着绣帕抹泪哭泣,更是费解道:“你们这是?”
苏清清刚想张口,云从瑢忽然加大音量,嚎啕大哭,戏精上身地扯住萧启元的袖子,颤抖道:“皇上,臣妾惦念着妹妹敢受伤,便命御膳房的人准备了枸杞乌鸡汤,亲自给妹妹送来,可谁知妹妹竟不肯接受我的好意,还将鸡汤给打翻
在地,给了我一巴掌……还说我是假惺惺!嘤嘤嘤……”
“瑢儿,别哭了。”萧启元忙轻拍了一下云从瑢的后背,想劝她平复一下心情。
可云从瑢的眼泪就跟那六月里的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