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他刚刚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在夸赞自己,而是在感叹。
估计他在来到自己身边之前,应该是在暗地里对自己有了一个比对评价,而从惊棠刚刚的表现来看,他对常说的比对评价,应该是在某些地方有些差池,所以在她突然间冷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之时,惊棠才会有一丝丝的意外。
就好像是你对一个球队有了一个认知,对于他们的这场比赛,也大概在心里有了一个估计,却没有想到突然间爆了一个冷门,这种突如其来的猝不及防,有时候真的是会让人又惊又喜。
只是常岁并不知道,这个惊棠对于自己如此的表现,到底是惊还是喜?
不过她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拆穿惊棠,毕竟现在常岁还想企图想要从他的嘴里再套出一些话呢,这个时候撕破脸,并不好。
或许换句话说,在常岁利用完他的这个身份之前,撕破脸不好。
不过常岁没有明白过来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这层关系,其实到现在为止,都不好说到底谁在利用谁。
毕竟他们两个人谁也看不透对方伪装底下的心思,
到底几斤几两,既然不明白对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如意算盘,那也就不好将话说的太早。
“而这把扇子恰巧是那夏遗灰植物,再偷偷的告诉你一句,这把扇子据说还是夏家祖传的玩意儿,当时我在那宴会之上,因为好奇把玩了一圈,还被我长公主姐姐训斥了一番,说我毛手毛脚的,别摔坏了他们家的宝贝”惊棠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抚摸着那把扇子,那动作神态,好似真的好像是在怀念当时一般。
不过这些“刻意做作”的神态,和那些常岁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的表情,已经并不在常岁的眼睛之中了,她现在脑袋里面只有一个想法。
这把扇子,竟然是夏遗灰的……
而且还是他们夏家的传家之宝。
这两个关键的信息,在常岁的脑袋里面就好像是突然间炸开了一般,然后她再结合一下自己和这把扇子的缘分,一时之间,常岁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待这把扇子。
夏遗灰回京述职一事,在前几天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从常岁到达帝都那一刻,“夏遗灰”这三个字便每天都有出现在她的耳朵里面。
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今日才是他进京的日子,可是这把扇子,却在三日之前,突然间掉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还是在花间客之内。
既然这把扇子是夏家的传家之宝,那么夏遗灰自然对它应该非常的宝贝,这一次回京述职,必定是扇不离身的那一种,但是为什么就这样轻易的从花间客的二楼,掉到了她的面前?并且这么长时间,还无人来寻呢?
而像夏遗灰那样正统的皇亲国戚,他又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来花间客这般龙蛇混杂之地?毕竟这帝都之中,也是有他的府邸的,他就算是因为有一些隐晦的关系,提前几日进入了这亓国帝都,那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吧?
似乎不管怎么说,这把扇子和夏遗灰进京这件事情,好像都存在一个时间差,这个时间差,透露着一种别样的诡异。
可能是因为常岁疑惑的
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所以惊棠也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常岁所疑惑的事情。
“你好像对这把扇子还有什么疑问?”其实惊棠的这句话也是一种试探,他在试探常岁对这把扇子到底了解多少,同样的,他也想知道,这把扇子是怎么到达她手里的?
想着这个惊棠似乎好像也没和自己兜圈子,虽然也不能够确定这家伙的这一番话里面,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不过这个时候常岁只能姑且相信他。
既然对方已经和自己透露了这么多的信息,那么常岁就好似礼尚往来一般说道“实不相瞒,这把扇子是我三日之前,在做花间客之内捡到的,我这三日询问了诸多人,他们都对这把扇子一无所知,所以最近,我才会一直在这花间客周围游走徘徊,希望能够把这把扇子还给它的主人,毕竟这玩意儿,一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之物,丢失了它的话,它的主人心里肯定非常的着急”。
而对于常岁的话,惊棠表现出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讶,那种惊讶,看似好像有些夸张,但是却也是来自于他内心之中的一种表现。
然后紧接着说道“夏遗灰今日才进京述职,但是他这把从来不离身的扇子,却在三天之前就出现在了亓国帝都之内……,这件事情听起来好像有一些蹊跷啊!”。
“你若是觉得我的话并无可信度,那就不必再言语了”常岁微微斜眼对着惊棠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一把将那把扇子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手里,只见她继续一甩折扇,潇洒的轻轻挥舞着,一边还兀自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把扇子的主人是谁,那么今日便桃了这日子,顺势把扇子还了与他,不过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呢,今日若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这把扇子,到底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