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实在话,常岁也觉得有一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害怕这个夏小侯爷?
夏遗灰害怕夏小侯爷,这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首先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夏遗灰自然更加的理解夏饮羽的性格,也知道这个夏饮羽是一个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混世魔王,做事情全看自己心情,完全不在乎后果,所以从小到大可以说是捅了不少的篓子,而且性格非常之皮,在他夏遗灰身在军营之中挥汗如雨之时,这个夏饮羽就已经上山打鸟下河捉鱼了,不仅仅如此,夏侯爷的那些妾室也没少遭这个家伙的祸害,记得那一年,这个夏饮羽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在中午众人吃饭之时,他的身上突然穿起了五六个肚兜,然后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瞬间吓的一位妾室便在饭桌之上哭了起来,毕竟那可是她的贴身之物啊,被一个小孩子如此公之于众,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当众羞辱。
当然了,这些事情只是举个例子,他的调皮对比于此,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这个时候夏饮羽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还说了一句如此意味深长的话语之后,夏遗灰不仅仅脊背一凉,就连眼神都突然间一直,仿佛自己马上要当场去世。
他这三年以来,也没少上阵杀敌,死在自
己刀剑之下的亡魂,也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他自己本人更是无数次的,差一点就没有命回来,在那种刀剑无眼的环境之下,夏遗灰早就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生死看淡的本事,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一切,放在夏饮羽的面前,似乎好像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这惊棠脊背一凉,其实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感触颇多。
夏饮羽同惊棠二人之间,其实也是年纪相仿,再加上夏家在亓国帝国的地位卓然,所以从小这夏饮羽便和皇室之中的人来往甚密,他的其他三位哥哥因为年龄的差距,所以同夏饮羽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话题,但是惊棠不一样啊,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不说,而且性格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类似。
抛开惊棠隐藏的性格来说,他表面上面看起来其实和夏饮羽是一路人,两个人都是属于那种作天作地,恨不得给天捅出一个大篓子的存在。
而惊棠为了显得自己更加的玩物丧志,所以小时候没少和夏饮羽两个人祸害人间,他们两个的战斗力说起来的话,那完全可以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不过后来大家年纪稍微大了一些,夏家的管教也就严了一点点,所以二人虽然不再珠联璧合,但是关系还是不错的。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惊棠刚刚俨
然一副各种敷衍夏饮羽的模样,而夏饮羽却丝毫不在乎,因为他们二人说白了就是发小,这种相处方式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是惊棠却是心知肚明啊,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荡皇子,但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不管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在心里掂量掂量一下这件事情的厉害关系,但是这个夏饮羽却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里空白一片,他的大脑也是空白一片,他做任何事情,那完全全就是根本不思考前因后果的存在,而且在作妖的时候,她也完全不记代价,一想到这个家伙做事情完全不过脑子,而现在的这一场宴会更是这几年之内最盛大的宫宴,本来就是一个不容有任何差池的局面,这个夏饮羽还突然间盯上了晏国的公主,这若是得罪了对方,那结果,啧啧啧。
她常岁这个时候的之所以脊背发凉的原因,多多少少和惊棠有一些类似。
因为她也在担心这个夏饮羽,到底会做出来什么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毕竟常岁多多少少可以判断的出来,这个晏国公主青雉应该也是一个不拘小节,性格大大咧咧的存在,但是在这等基础上边,她肯定也是一个烈性子。
若是这个夏饮羽一句话没说好,或是举动有些
太过轻挑的话,两个当场掐起来似乎也有可能。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指望这个夏饮羽狗嘴里吐出象牙的可能性,基本上和她常岁一夜梦醒化作男儿身的概率差不多。
所以想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常岁便忍不住的胆战心惊了起来。
今天可是他哥哥夏遗灰班师回朝的大好日子,这个夏饮羽千万不要给他们夏家招惹来不必要的是非才好。
但是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太迟了。
“青雉公主,我看你似乎好像对我哥有些意思啊”夏饮羽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言语之间更是已经丝毫不注意措辞,他夏饮羽说白是也是平民出身,就算是地位卓然,和皇室还是有差距的,所以理论上应该称呼青雉为“殿下”,而不是“你”。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在乎太多,毕竟他手中拎着酒壶酒杯,以为他仅仅只是想要和谁碰杯罢了,却怎样都未曾想到,这家伙突然间对着对面就开始嚷嚷起来,哪怕周围鼓瑟之声再过嘈杂,他的这一声清脆爽朗的少年之音,却是意外的穿透力极强,不仅仅青雉听到了,就连高堂之上的亓国皇帝和夏皇后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