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酒局,常岁无形之间又成为了一个旁观者。
因为他们两个一旦喝起酒来,在打开了话匣子之后,便完全没有任何她可以插手的余地。
“我就说李大人家的那个儿子品行不好吧,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人,不过是在父辈的面前装的有模有样罢了”酒味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夏饮羽已经同这陆云琛勾肩搭背的开始嚷嚷起来,他们平日里结交的那些朋友们的八卦,对于这些八卦,作为一个今日有目的而来的常岁,自然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而这次陆云琛在他未喝多之前,看起来颇有一丝高冷的面相,但是这个时候一坛子楚白酒下肚,便也已靠在夏饮羽的身边来了一句“那一日我瞧见他,当时以为还是一个不错的好人,若不是这一段时间得知了那个平日里信誓旦旦海誓山盟的家伙,在有家室的情况下,还在外了养了几个娼妓小妾,我还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走眼”。
“我就说是吧,你还不信,你说我哪儿骗过你?对不对”夏饮羽言语之间又开封了一坛子楚白酒,瞧他那模样,都恨不得直接抱起酒坛子往自己嘴里灌。
眼瞅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俨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并且言语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精华可言,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的讨论那些有的没
的八卦,而且是八卦的程度,和城南常岁平日里听闻的八卦,根本不能够同日而语,他们这完全就是尘垢秕糠凌杂米盐。
“我自然知道,夏小侯爷你从未骗过我,毕竟你这一副赤诚之心,这亓国帝都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个陆云琛到底是真喝多了,还是假的喝多了,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已经两颊绯红,言语之间,似乎都能够辨别的出来舌头有一些打架的征兆,若不是常岁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这陆云琛的身上,她一时之间还差一点没有听懂,他刚刚的这番话到底在说一些什么。
然而正当常岁将这一番话,从自己的耳朵之中略微过了一遍,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追问下手的地方之时,这个夏饮羽就好像是抽筋了的二哈一般,突然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努力瞪着那已经喝的迷离的双眼,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陆云琛,紧接着举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想要尽可能的稳住指着对方,但是由于喝的实在有点上头,因此他的手指还是有一些晃动,甚至差一点就这样戳到了陆云琛的鼻孔之上,但是这并不影响到接下来夏饮羽想要说的话。
“那你有没有骗过我?”当这个俊俏二哈突然间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常岁在一旁兀自拨弄着五香花生米的柔荑,都
突然间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花生米,也就这样径直的落在了她今日的素色衣裙之上,染上了一个略微泛黄的污渍。
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在企业之中工作,基本上标配的都必须得要学会表情管理,所以常岁这个时候从表情上看起来,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出来自己的惊讶,但是从他的瞳孔放大伸缩之中,便能够看的出来常岁现如今心中的暗潮涌动。
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夏饮羽竟然这么的虎?干脆别叫夏渊了,就叫夏虎吧,字二哈。
毕竟一般情况下,谁会直接面对着陆云琛,就这样毫不遮掩问出这样的问?常岁真的好害怕,接下来这个夏饮羽就直接会问“吕浅生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常岁完全相信夏饮羽的路子一定有这么野。
也就是为了要提醒夏饮羽隐藏自己的二哈属性,所以常岁又好像是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手边的酒杯,酒杯跌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之上,碰撞出了一身清脆的声响,但是这一声响动,却并未惊扰到眼前的这两个人。
他们仿佛就好像是定格了一般,当然了,这夏饮羽的手指还在忍不住的晃动。
难不成这个家伙真的毫无控制的让自己喝多了?在此之前,常岁可是有交代过这个家伙的呀,不管
怎么样,也一定要节制,毕竟那一日在接风洗尘宴之上,常岁可是有亲眼目睹过,这个夏饮羽喝多了之后是什么样的姿态。
他……,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啊。
在那宴会之上,夏饮羽言语之间调戏青雉公主的事情,现如今还在常岁脑海里历历在目,而如果这个小祖宗真的喝多了的话,那么常岁丝毫不会怀疑,这个家伙会将他们现如今所有的计划,在这个时候,同陆云琛彻底和盘托出。
有那么一瞬间,常岁庆幸自己一直跟在夏饮羽的身边,看来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一些高估这个家伙。
虽然之前这小祖宗的表现完全可以说是可圈可点,但是就是忘记了,这夏饮羽是一个从小就根不正苗不红的混世魔王,就算他有心在这件事情上面做出一些建树,但是通常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会将事情给办砸。
毕竟失败乃成功之母,他们要在一次一次的实践之中,一次一次的失败之中,才能够成长。
一次就能够成功的人,那毕竟是少数,虽然常岁一开始认为夏饮羽很有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