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人烟的亓国城东,如同往日一般安静的仿佛虚无之地,哪怕平日里这周围也算是灯火璀璨,但是到了这等夜深人静之时,却是连鸟叫虫鸣的未曾有过一声。
曾经惊棠也有感叹过,没想到象征着他们亓国帝都最至高无上的建筑,也就是那巧夺天工的摘星楼,既然也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摘星楼的存在的话,惊棠完全相信,以他父皇的脾气,定然会在那一场燃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之后,将整个城东给夷平地,然后在废墟之中,重新建立出来这亓国帝都的四分之一。
不过偏偏影响着他们亓国整体风水的摘星楼,却屹立此处,因此也就让他的父皇没有敢在轻举妄动。
可能这也是某种缘分吧。
毕竟严格意义追溯起来的话,这国师大人和当年天命师家族之间,其实也有一些渊源在其中,只是现如今这些东西都已经成为了不可提及的密辛。
只是惊棠兀自站在一处吊角飞檐之上,远远地望着那在月光之下,恍若披上了一层星子银灰的摘星楼,一时之间心中就好像是想起来了某些事情一般,突然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因为他突然间想到,狭沙之所以将他指路到这城东之处,或许很有可能就是狭沙的把戏,来让他来询问那国师大人的。
可能狭沙其实也并
不知道关于常岁的线索,但是狭沙却心知肚明,如果现如今还有人能够推演出来这些东西的话,那么就只有这亓国帝都在玄学这件事情之中,可以说是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国师大人了,而当惊棠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之时,他便忍不住低声感慨了一句“狭沙啊狭沙,这都什么关头了,你和我抖这样的机灵”。
呢喃完了这一句话之后,惊棠继续四处扫视这城东的周围,因为城东本来就是一处人烟稀少之地,所以这么一看,只要稍微有一个风吹草动,便能够尽收眼底,可是现在招眼望去,除了那夜风吹过树叶的参差落影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能够活动的东西。
这样看过去,城东也好似茫茫大海,这样瞎找下去,无异于还是一场大海捞针。
或许他真的应该找国师大人一叙。
心中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之后,惊棠便向摘星楼靠近,一边靠近一边心中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好像是他今天去玩了花间客,但是却又在花间客的门口踌躇了许久的心情一般。
他不想要常岁的事情和花知晓有任何的牵扯,同样他也不想要国师大人知道常岁的存在。
但是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这些想法都要尽诉被推翻,对比起他接下来的计划,对比他自己心中所设想的一切,还是常
岁的安危比较重要。
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惊棠已经没有办法,不只是自己内心的那些变化了,现如今自己所做之事,也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期,而关于这些变化,最早察觉到的御肆在经历了今天常岁失踪,他的主上完全不顾一切倾其所有的去追寻常岁的行踪之后,也暗自的在自己的心底打下了一个主意,哪怕就是自己的主上以后会责罚自己,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御肆依然觉得他有责任怎么做。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不过以我个人直接来看,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在惊棠走后,留在院子里的狭沙和御肆二人,还未有其他的动作,而狭沙更是察觉到了御肆心中想要做的事情,因此也就出言劝阻。
这件事情,不该御肆他来做。
“但是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吗?如果我不做点什么,那就是罔顾了主上大人对我这么多年的栽培之心”御肆就是一个这样很容易上纲上线的人,他的这一番话也是说的慷慨激昂,但是落在了狭沙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只见狭沙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他自然知道御肆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也知道他一直对待惊棠是秉持着一种感恩戴德之心,也最是明白惊棠此生执
念为何,所以他一直想要替惊棠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而正是基于这样的基础之上,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有这般孤独一致的想法,但是对于这个想法,狭沙当然不会认定它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只要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其实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因为御肆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木讷,虽然在平日里执行任务之时,他倒是比一般人都显得机灵诡辨,但是事实上,在狭沙这里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罢了。
“你身为惊棠的下属,自然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惊棠往火坑里跳,但是俗话说得好,凤凰涅盘,自死重生,你不过是一个属下,总不可能永远保护着你的主上不经历各种各样的诱惑,有些事情,他必须得要经历才能够成长,就好像是你一样,你要是没有这么多年的磨练,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狭沙说完了这些如同万金油一般的大道理之后,便宛而一笑,因为他知道,御肆断然不会将他的这一番话给听进去的,大道理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懂,但是真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