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夏饮羽如此正儿八经的一番吹捧,这个亓国皇帝看起来非常的受用,哈哈大笑了一番之后,便猛然一挥衣袖,示意夏饮羽落座。
“转眼数年,这饮羽也已经长大成人,这心中的抱负,也未曾辜负你这么多年的抚育之恩,想来我亓国未来有望啊”亓国皇帝的这一番话,看似是说给夏皇后听的,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在坐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因为今日是夏夫人闭清关之日,夏侯爷想着自己两个儿子都可以代表自己入席,便出城去寺庙陪同夏夫人去了,不然的话定然会附和一番。
不过这一番话……,啧啧啧。
这夏饮羽可是有母亲的,所以不管怎么说,这抚育之恩也落不到夏皇后的身上,但是亓国皇帝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体现出来夏皇后为一国之母的身份,在他们天家的眼里,整个亓国都是他们的子女,因此夏饮羽能够茁壮成长成如此这般让人欣喜的模样,也自然是夏皇后这一个一国之母抚育的结果。
实则这一番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夸赞夏饮羽,但是事实上,还是夸了他们这个皇室而已。
听着他们这些暗地里互相夸赞的话,常岁也是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平日里还在感慨着这个夏饮羽是一个脱了僵的野马,是一个混世魔王,活得肆意潇洒不说,也未曾有人
敢管束于他,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现,常岁便突然间明白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身在亓国皇室穿梭于后宫之中,因此这等的习性,也是不可能剔除的。
正当常岁在心中感慨着这些东西之时,亓国皇帝似乎好像注意到了常岁的存在,同夏饮羽随便感慨两句之后,便突然间来了一句“只是这孩子到底是长大了呀,你看看,你看看,现如今身边就已经带来了一位不知谁家的小姐呢”。
亓国皇帝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倒是透露出来了一丝不带有任何威严的亲切之感,给常岁的感觉,就好像是隔壁喜欢八卦的小老头一般。
而夏皇后实则在刚刚登坐高堂之时,就已经留意到了夏饮羽身边的这位白衣女子,因为对于夏皇后来说,这夏饮羽就如同她的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他的一举一动的成长,自是从小关心到大,他的身边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自然是要好好关心一番的。
恰巧这个时候,亓国皇帝也将话题说到了这件事情,因此夏皇后便笑盈盈地盯着常岁来了一句“说来也是呢,这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哀家倒是有些心生好奇呢”。
这个时候也没有等夏饮羽主动介绍自己,反而是缓缓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文人之礼。
这个礼仪,
就好像是常岁之前在西行宫之中自称在下一般,是属于那种不分男女的礼仪,一般情况下,行这种里的人不是文人墨客,就是道骨仙风,通俗点来说,这种人,要么就是自恃甚高,要么就是不落俗事。
常岁似乎从进入这个宴会开始,就一直在凹这样的人设,哪怕就是现如今面对的是亓国皇帝,她的心中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在下姓常名岁,来自临安之地,每日江湖历练,游历山川,却未想见这亓国秀丽山川无意逗留,有幸结识夏小侯爷,今日更识借此一光,才有幸见此天家盛会”常岁的这番言语,不仅以一种质地有声不卑不亢的姿态,夸赞了一番这亓国内外,并且还同亓国皇帝交代了一下,自己和夏饮羽之间的关系,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自己的来历交代的明明白白。
仅仅就是一番言论,就已经让这个亓国皇帝知道了,她不是一个简单人。
甚至,不是一个俗人。
不仅仅是亓国皇帝,还有夏皇后,还有再座其他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了常岁的身上,并且各自都在心中感慨,这不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确有一番别样的风骨,如此郑重的场合之中,她竟然能够表现的泰然自若,风轻云淡,感觉就好像是见过大世面一般。
而且就连夏皇后,都留意到了常岁刚刚也论之中,她所说
的出自临安之地,那临安是一个什么地方,现如今这九州大陆之上的三国之人,都可谓是心知肚明。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也只是听闻临安之人,却从未曾亲眼见过,今日这么一见,倒是没有让这些平日里只是曾听闻,却未曾见过的人失望。
戈罗这个人的面容和气质,本来就异于常人,可能是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所以她的浑身上下,总有一种和别人故意疏离开的感觉,而又因为常岁的原因,所以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具有一定的引导性,让别人觉得她就好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修仙之人一般,根本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俗世之人的喜怒哀乐。
而见到这样一个脱离城市的世外高人,对于他们这些达官显贵来说,则是一种很难得的经历,而对于亓国皇帝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又好像是显示了他作为天家权利的存在,能够让这俗人对他俯首称臣,也有资格见证让这世外高人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