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之内,三个人面面相觑。
盛放着圣旨的锦匣,就放在平日里他们喝茶的矮案之上,三个人就这样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个锦匣一时之间,各自都未出声。
这实在是让人迷惑呀。
自始至终知道最早,并且疑惑的最深的,也就是惊棠了,他自从看到这个圣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明白自己父皇的这个用意到底是什么,
实则他在亓国皇宫这么多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和夏饮羽一样,是个插科打混不务正业的主,甚至这一段时间又迷上了云游山川,在帝都人的眼中,虽然他有一些隐士之风,但是事实上,更多人还是觉得他身一个皇子,就算是没有母家扶持,也是太过玩物丧志了,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别人所看到的罢了。
这也是惊棠想要别人看到自己的那一面,事实上,这么多年,他对整个亓国帝都的局势,包括对于自己父皇心思的揣摩,都不比任何人要差,往常的时候,亓国皇帝做任何的决定,惊棠就算是当时不明白,转念一想也会开窍,知晓这个举动之后所隐藏的深意,但是这一次,惊棠可谓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一个问题。
然后在整个过程之中,算是半路出家的夏
饮羽,这个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虽然这家伙也算是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但是事实上,对于他来说,这出入朝堂的经验根本不够看,所以更别提来揣摩这样的问题了,毕竟连惊棠到现如今都没有一个头绪,他夏饮羽这个人就算是脑回路剑走偏锋,现在也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个解释,毕竟他知道的事情太少,能够拿来参考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多。
这就是一个经验问题了,夏饮羽想要获得这样的经验,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功的,哪怕就是惊棠,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便锻炼着自己这种骨子里的性格,对待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思考揣测,但是夏饮羽不一样,他从小活在象牙塔之中,哪里有事情需要他如此费尽心思呢?
所以这夏饮羽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纠结苦闷来形容。
而对于这件事情更加疑惑的,也就是常岁了,毕竟她作为这件事情最直接的波及者,可谓是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一道圣旨背后的用意。
但是常岁却心知肚明,既然亓国皇帝能够走到现如今的这个地步,并且他当年新建立亓王朝的时候,也可谓是手段高明,心狠手辣,这样的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定然是在背后有自己的算
计,但是常岁却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怎么将算计算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他和亓国皇帝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无非就是昨天宴会之上,大家见了一面罢了,除此之外,常岁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应该没有留下来任何的影响,再说了,她现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临安高人一个,说好听点是个仙风道骨的,而若是说难听点,不过只是一个穷游山川的无业游民罢了,像她这样的人,亓国皇帝难道是觉得,她常岁在现如今这动乱不堪的局面之中,有什么作用呢?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派给她一个大理寺监外女使的身份?
难不成是因为昨日自己落座于夏饮羽的身边,所以沾了夏饮羽的光?这屁股了皇帝素来疼爱这个夏小侯爷,想来既然常岁是他身边的人,那么也自然要造福一番,所以就给了她这样的一个官职?
就连常岁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一个解释,毕竟官职这种东西,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给那些没有能力的人的,再说了,能和大理寺有关的一切职务,那都是直接关乎到亓国刑法和安危的,若不是皇帝陛下亲信的人,根本不可能到大理寺任职,换而言之,就是说这天底下有许多人想要进入到大理寺当差,但是这样一个别人挤破脑袋都不一定能够获得的
名额,就这样从天而降砸到了她常岁的头上,这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这样,但在常岁的眼里,这无非又是一场无妄自在罢了。
她不相信亓国皇帝会随随便便给她一个这样的官职,很有可能常岁之所以会成为大理寺监外女使,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不好的预告,说不定,她接下来会成为一个替罪羔羊。
昨天宴会之中的那一场动乱,如果短时间之内不给天下一个交代的话,那么就连亓国帝都之内的老百姓们,都会质疑亓国皇帝能力,而这亓国皇帝心里也应该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这一次对他们皇室下手的人,可不如同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的刺客们,这些家伙有组织有纪律,还有能力,所以很有可能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查询到他们的蛛丝马迹,这样一来的话,那么当时处理尚书大人一案的方法,很有可能就重现人间了。
早早的找一个理由,将这个案子给结了,也算是给亓国帝都内外的所有人吃了一个定心丸,而后再派遣自己信得过的人,在暗地里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听起来似乎好像可信度挺高,而想要这个计划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