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的祈天盛会,亓国本身也没有报什么好的心思,亓国皇帝背地里也有自己的算计”狭沙说着说着,隔着白绢的眼眸,这正死死的盯着常岁的面容,想要看她能不能通过这一句仿佛意味深长的话之中,分析出来一些东西。
但是现如今常岁心中的所有思虑,都沉浸在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之中,那就是关于祈天盛会,因此,并没有察觉到狭沙这一句话之中,对待自己的警告。
现在他心里正在想着,假设这一切都是为了搅和店这一场祈天盛会的话,那么,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使这亓国在九州大陆之上丢尽颜面?还是假设这一次祈天盛会失败之后,能给九州大陆带来一些不可控的灾难?
而常岁并不知晓的是,这一次祈天盛会,实则是为他而准备的。
“那些家伙们……”常岁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之后,便瞬间欲言又止,他当然是想要搞清楚这些人背后的目的,但是想来想去,却又未曾开口。
毕竟常岁知道,虽然她从狭沙这里获得问题,完全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根本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但是对于狭沙来说,有些问题他会给自己答案,但有些问题,他是绝对不会让常岁知晓的,假设一开始的时候,狭沙就准备让常岁知晓这些
的目的是什么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同她在这个糖水铺子之中,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
别看她常岁在狭沙的面前,似乎好像就是一个小霸王一般,言语之间完全是一副无赖的姿态,但是她同狭沙之间的相处,却也是有一番自己的权衡之道。
看来关于这个问题,还是要等着时间慢慢去发酵。
不过,对于她来说,只要这一把火不烧到自己的身上,这个问题暂且还可以先搁下,留着明天之后慢慢的去探索,常岁现在心中更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哎,对了狭沙,你知道诸天守吗?”常岁的这个问题听起来语气颇为云淡风轻,仿佛就好像是随口在同狭沙,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但是他在说这句话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尽可能的掩盖了自己眼神之中的好奇,但是余光却一直锁定着狭沙的一举一动,想要看看这一句话,落在她的耳朵里,会引起狭沙一个怎么样的一个反应。
果不其然,正当常岁话音刚落之时,狭沙原本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便立马瞬间消失,整个人就好像是遭遇了雷劈一般,怔在了原地,连手指都显得非常的僵硬。
因为隔着这一层白绢,所以常岁看不到他的眼神,实则对于常岁来说,就算这一层
白绢摘下,对于一个瞎子,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能从对方空洞的眼眸之中,看出来许多东西。
所以他的表情,都落在了嘴角。
只是狭沙现如今嘴角也处于一个僵硬的状态,仿佛刚刚他似乎好像有话想要说出口,却因为常岁的一句话,全部都堵在了喉咙之中。
常岁知晓,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对了人。
之前她还在花间客之内的时候,心中有些许感慨呢,想来关于诸天守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如同旎炔所说,这个世界上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旎炔恰好是其中一个,对于常岁来说,她本来就是天之骄子了,而旎炔这个家伙似乎好像也是被老天格外关注,因此这难能可贵的二人,对于这诸天守的事情,倒是一瞬间对上了线,甚至那个时候,常岁还在心中感慨,过了这一个机会的话,她怕是再也不可能会知晓关于昨天的事情了。
只是那个时候,常岁可能是因为戈罗重新沉睡之后所带来的身体的疼痛,带动着她的大脑,也有些思虑不周,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狭沙这样的一个家伙。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狭沙怔在了原地,许久之后才算是整理好了心情,反应了过来之后随即恢复如常,之后便语气淡淡的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
他虽然尽可能的在稳定自己的情绪,而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尽自己所能的,想要表现出来一种风轻云淡的质感,但是常岁是什么人啊,她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游走于格子间的时候,早就已经学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虽然常岁不能通过这家伙的一双眼睛,看到他的内心,但是肢体动作,嘴角眉梢的,一样可以看出来点东西。
狭沙很奇怪。
这种奇怪,甚至让常岁感觉到一点不安,自从她遇见狭沙开始,似乎这家伙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知晓天下事,一直都是将局面握在股掌之中的状态。
有时候常岁都会感觉,这个狭沙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或者是重生的人,所以他对待这九州大陆之上所要发生的事情,非常的心知肚明,因此不管在面对任何危险的时候,他都能够逢凶化吉,不过这种想法,也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罢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像常岁这般幸运的人,真的是很难找到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狭沙这个家伙知道这东西实在是太多,并且他知晓的很多东西,都是属于那种非常隐晦的,你不去探听,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