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三皇子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常岁,竟然会成为仇人,重点是,似乎好像连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一个局面,只是觉得这一切瞬息万变,而常岁这个人,更是让人琢磨不定。
作为一个让人琢磨不定的人,常岁不仅仅能让自己的对手焦头烂额,她更是直接一伸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虽然这环境可并不是常岁所说的那般,但是她这个逐客令,常岁倒是下得心应手。
在大庭广众之下,三皇子也不好有其他的情绪发作,再加上他也只想,常岁是江湖出身,理论上来说,她在这城南定然则更有话语权,三皇正是一个懂得审视度势的人,更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同这常岁之间的争斗,似乎才刚刚开始,自己切记不能够这么早的就乱了方寸。
“既然女使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便希望女使大人,能够将这花间客的事情查出一个来龙去脉,也算是让我安心,毕竟现如今帝都之内所发生的任何异常,都实在是让人心有不安啊”三皇子将这场面话说罢之后,转身也就离开了这里,看着这家伙愤慨的背影,常岁就好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般,双手环胸,看着他的马车
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嫌弃的来了一句“守着多大碗吃写多少饭,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终只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说完之后,常岁也没有留意周围那些人,在暗地里看向自己的目光,反而是猛然间一甩裙摆,潇洒的转身之后,就扯掉了花间客大门之上的那张告示,在手中随便揉了几下撕成了碎片之后,丢到了一旁,一脚揣踹开了花间客的大门。
“咦?”常岁在打开了花间客的大门之后,却发现花间客之内似乎好像已经被整理干净,原本昨天躺了一地的尸体也,已经被清理了完全,就连地板上的血迹似乎好像都被人连夜给用清水冲去了痕迹,不过常岁在来到大厅之后,却看到木地板的缝隙之中,依然有血液沉积在其中。
若不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常岁甚至觉得自己昨天所见所闻,都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这些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呢,想来若是没有这种朝廷的人罩着的话,又怎么能够行事如此果断迅速呢……”常岁一边摸着地板上的痕迹,一边兀自的呢喃着,然后起身之后,看着这仿佛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的花间客,一阵唏嘘。
毕竟昔日这里可谓是人声鼎沸,现如今却是人去楼空。
常岁甚至忍不住看着那新增的桌子,忍不住的上前抚摸
了两下。
昨天那一批人。还真的是非常的到位啊,就连打斗之中被劈开的桌子。都重新安排了几张新在这里。仿佛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起来,现在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同样的,常岁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既然已经被清理过,那么就说明自己想要再来这个地方找到蛛丝马迹,似乎好像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凡有留下来任何有用的线索的话,应该早就被那些人给彻底铲除,这样一来,他在花间客之内,无非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时间,关于时间这个东西,常岁真的忍不住想要在心底里吐槽,真像这种东西,早晚一天会浮出水面,需要的不过只是时间而已,但是,在常岁这里,她却是等不起的那个人。
就好比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般,只有你尽早的掌握了许多的信息,才能够在任何灾难发生的时候,尽可能的做出未雨绸缪的防范措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一直以来,常岁都在追寻各种问题真相的道路之上。
只见常岁二话不说的上了二楼,转了几圈之后,就走向了平日里花知晓,一直呆在的那间房间,关于那间房间,似乎好像是整个花间客之中最神秘的地方,虽然化间客还有三楼四楼,但是是二楼走廊最后一间雅间,对于常岁来说,就好像
是潘多拉魔盒似的,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查询到花知晓的下落,这个道理在常岁的心中,似乎好像起到了不错的作用,让常岁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私心,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了,反而有一种为了大局着想的感觉。
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总是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将自己的私心和欲望给正当化,哪怕就是,常岁也不例外。
来到了雅间的门口,常岁轻轻一推这间房间的门,这门就好像是没有上锁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开,在这一刻,常岁实则就明白过来,想来自己在这个房间之内,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里肯定已经被之前的那一批人给洗劫过了一遍。
带着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常岁刚刚踏进这间雅间的那一刻,就突然间感觉自己左手边一阵凉风吹过,伴随着的,还有一个黑影突然间窜到了自己的眼前,在这一段时间,同戈罗身体的磨合之中,也算是培养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