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炊烟袅袅。
因为常岁的提醒,惊棠便没有回四皇之府,反而是直接过去了巡防营。
原本理论上来说,惊棠现如今身上穿着的是宫袍,所以应该回到四皇子府换一身便服,然后再同他们一起去往帝都之外,只是因为常岁的催促,所以惊棠也就省去了这一个步骤,来到巡防营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些侍卫整装待发
而夏饮羽似乎好像还在巡防营之中,同巡防营的人在言说一些什么,在意识到了惊棠的马车提早的来到了巡防营之后,夏饮羽心中还有些许疑惑之时,就被常岁三言两语招呼着,立马出发了。
那几乎已经生锈了的东城门,早就已经打开,为的就是他们这一批人,离开的速度能够快一些。
而且为了保证不吸引不必要的注意力,所以整个车队都未曾用夜行用的火把,甚至马车的风灯都被熄灭,不过搁在常岁的眼中,就算是整个队伍全部穿上夜行衣,也是很扎眼的。
毕竟对于那些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夜视能力自然是非常人能比。
“难不成,那地方……,真的有这么可怕?”马车之中,常岁再同夏饮羽稍微确定了一下地方之后,便基本可以确定,夏遗灰所发现的那个可能隐藏着其他贼人的院落,正是之前常岁面见黑袍之时的那个地方,随
即便将自己之前机缘巧合“落难”于此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因此才引来了夏饮羽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当然了,常岁并没有将实话说出来,只是将她当时经历的事情尽可能的润色一番,毕竟她和黑袍之间的交易,还是不要让这个家伙知道的好。
对于常岁来说,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和融入她的黑暗面,但唯独现在的夏饮羽不可以。
或者这句话说的有些绝对,但是常岁真的不希望,夏饮羽过早的接触那些,对于他来说不是特别好的东西。
“所以说我才觉得这是一次陷阱,或者应该说请请君入瓮”常岁的话,得到了一旁惊棠的赞同,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惊棠也已经听闻常岁和他言说了一下,为什么在听闻了城东之外的地方之时,她会如此的激动,甚至因为自己极地戈罗的身份,在惊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所以常岁便将自己和黑袍之间的关系,同惊棠和盘托出,而惊棠一开始,也是被常岁这种非常具有诚意的合作给打动到了,但是很快,他也留意到常岁那一番话之中所包含的意义。
同样的,他也理解为什么常岁并不愿意和夏饮羽说实话,其实摸着良心说的话,就说他不听,也不希望夏饮羽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中,他最好还是做他
那无忧无虑的夏小侯爷,然后按部就班的继承他父亲的官职,这对于他来说才是一个最好的归宿。
“其实更直白点来说的话,这就好像是一场诱杀”惊棠之所以用了“诱杀”这个词语,事实上是为了将这个局面更加的明朗化,而常岁同夏饮羽听完了她的话之后,立马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丧心病狂,甚至这一次之所以被他们发现,很有可能也是一场主动出击。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夏饮羽便立马握紧了拳头,俨然是一副愤恨的表情说道“我们还没有找上他们的门,他们就开始主动来找麻烦了,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在亓国如此嚣张放肆!”。
其实对于夏饮羽这一副愤慨的表情,常岁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对于常岁来说,不管是什么人,在他们亓国帝都兴风作浪,似乎好像都理所应当。
毕竟江湖中人,从来都不曾畏惧朝廷之中的势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夏饮羽并不知晓这一股势力之后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因为之前旎炔罢免了那个长老,也就是黑袍的职权,所以常岁猜测这个时候,这个破败的院落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和旎炔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他背后的主子,也就可能是雒野。
雒野是什么
人?她可是凉国的公主,而且这家伙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看的出来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像她这样的人,在他们亓国帝都兴风作浪,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但是常岁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泼这个夏饮羽的冷水是不是?所以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这九州大陆之上,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盯着你们亓国,都是为了不想要祈天盛会顺利进行,之前这些人袭击亓国皇宫,斩杀了那么多的官二代,也算是对亓国的一个警告,不过没有办法的是,你们这亓国皇帝的脾气倒是不一般的冷静,在这种情况下,祈天盛会依然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背地里的那些想要捣乱的家伙们,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自然也是按耐不住他们的手段,对亓国只能主动出手,也是理所应当”。
常岁分析的头头是道,夏饮羽听完也是点头称是,只是它的心里还是愤慨难平,甚至这个时候,心地单纯的夏饮羽,还有了一个找到了这些人的话,定然要将他们在祈天盛会之上就地正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