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熠熠生辉引人注目的火光,在今夜这样一个灯火璀璨的环境之中,根本显不出来任何的特别之处。
仿佛所有人的手里都有这样一个东西,就好像是参加某一个活动的门票一般。
可能正是因为每个人的手里都有这些东西,所以常岁便没有特别的注意,自己同惊棠二人手中拎着的这两盏河灯,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她的眼里,这两盏河灯只不过是两只,自己实在看不出来品种的鸟类罢了,别说鸟了,她刚刚路过的时候,还看到有人手里拎了一只看起来像凤凰,实则更像母鸡的河灯。
有人还拎着亭台楼阁,有人拎着锦鲤长蛇……,最最重要的是,刚刚还有人拎了两个戴着大红色喜字,类似于月饼一般的灯笼……
既然都有那么多千奇百怪,并且很多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灯笼了,她也就不关心,惊棠给自己的这个灯笼又是怎样的一个玩意儿了。
只是在她手里的灯笼,被点燃了火光之后,常岁似乎好像发现了有些奇怪的地方。
因为现如今她和惊棠二人,是在并排向前走的,也不知道是习惯问题,还是机缘巧合,他们两个拎起灯笼的高度竟然差不多,要知道常岁和惊棠二人的身高,可是有将近二十多厘米的落差,理论上有这么长距离的落差的话,他们手里拎着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水平线上。
不
过,常岁倒是一个在提灯笼的时候,喜欢提高一点的人,因为之前提一些灯笼的时候,灯笼底下都有类似于穗子一般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站到地面之上,她常岁虽然不至于有洁癖,但是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拖拉在地上。
而惊棠可能正是因为他是皇室之人的原因,所以拿起一些东西,或者是拎着灯笼的时候,都有一个规定的姿势,这个姿势看起来非常的优雅大气,而且最重要的是,看他现如今拎着的这个高度和姿态,想来搞不好是已经从小的时候,就已经被训练了。
虽然一边心里感慨着生为皇室之人,还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得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一边她也留意到了这两盏河灯,投映在地面之上的光芒。
虽然这周围灯火璀璨,亮如白昼,若不是天上还有星河月亮,常岁真的以为这是在大白天了,但是多多少少,他们的手里的灯笼,还是可以在地上投射出来影子之类的东西的。
虽然他们二人身边的人手里也都拎着灯笼,而且因为惊棠这个家伙在帝都可是有名的美颜公子,虽然因为皇室的身份,让人轻而易举的不敢靠近,可是那些胆大的,手里拎着各式各样河灯的小姑娘,可是一点点都不含糊。
绕开八百里里远的距离,就是为了从惊棠的身边路过的人,都已经是小菜一碟了,最重要的是,若不是惊棠
这家伙身手矫健,刚刚那几个胆大妄为假摔的小姑娘,早就摔进他的怀中了。
要问常岁为什么会留意那些小姑娘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自从他们二人,出现在这人潮涌动的人海之中的那一刻,常岁就感觉自己被无数张眼睛给盯着,这种被人的眼神给狙击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让常岁立马就察觉到了周围“危险重重”的局面。
没有错,那些小姑娘们已经将常岁当成了她们的情敌,成为了眼中钉一般的存在,若是可以的话,估计她们会群起而攻之,将常岁给撕成碎片。
虽然常岁这个家伙亏心事做多了,但是在对待这些女人之间的敌意的时候,她却完全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而更是因为常岁并不留意周围那些姑娘,是怎样的一副神态,也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地面之上投射的那些光芒。
因为那些有意无意在靠近惊棠的小姑娘们的手中,也拎着同样灯火璀璨的河灯,而因为那些走马观花一般的灯光,从他们的身边来来回回的路过,所以对待投射在地上的那两片影子,常岁一直都处于一种眼花缭乱的状态,花费了一段时间,才好不容易确定自己刚刚所看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似乎她和惊棠手中各自拎着的这两盏河灯,仿佛被人给做过手脚,人家的河灯透到地面之上,都是一个实心的底盘的
影子,然后旁边的影子,则是根据河灯的造型模样投射出来,可是她和惊棠现如今手里拎着的这两盏河灯,却有着明显的区别。
他们的河灯虽然和别人一样,都是拥有一个圆形的底座,但是别人的底子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是没有任何花纹的,也就是说人家的底座,就是一个底座,是实心的。
然而惊棠和常岁手里的这盏河灯的底座,仿佛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其中,雕刻的某些花纹一般,成为了镂空的存在,不过因为身边光影流动,再加上她同惊棠两个人一直在向前走的原因,常岁并不能够看清那两个底盘之中的花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难不成这玩意,就是皇宫之内特供的?这就是这种灯笼的标志,搁在现代就是一种商标的存在吗?
只见常岁心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人的胳膊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