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常岁,她也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过诡异。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惊棠,也从来没有见过惊棠认认真真的和谁交过手,甚至没有想到过,惊棠的表情会像今天这般认真冷静。
之前他的车夫,将他唤走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好像有些许沉重?
不过,这些问题自然是要等到他处理完和旎炔的事情之后,常岁才有时间去过问了,因此现在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局面,倒是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的确,这个家伙知道的东西太多,所以在面对常岁的时候,他的姿态总好像是凌驾在常岁的姿态之上,这种感觉让常岁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也无可奈何。
然而这一次,惊棠却好像是对旎炔充满了敌意,一般看着他们两个这般的对垒,估计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而且惊棠这个家伙的身手,一直是都是深藏不露的状态,常岁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能奈几何,虽然旎炔也不是什么随便拿捏的柿子,但是他们两个若是真的斗起来的话,估计谁也讨不到好。
但是只要旎炔这个家伙,能被别人煞一煞风头,常岁的心里就是好过的。
毕竟这一段时间之内,常岁一直感觉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牵着自己的人中,这旎炔恰好又是其中一个。
现在
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惊棠能够给他点颜色看看,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替自己出头了。
没有错,常岁就是一个这样孩子脾性的人,就好像之前他所说的一般,有恩不一定报恩,但是有仇却定然会报仇。
一点点小小的仇,她也会记在自己的心里,回头寻到了合适的时间,狠狠地再咬对方一口,让别人明白,她常岁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得罪的了的人。
甚至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常岁都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安排好了计划,反正旎炔和惊棠二人之间的缠斗,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是和自己无关的,回头关于休涯的事情,常岁定然还会寻到旎炔和他好好的进行一场谈判,毕竟休涯对于常岁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说白了的话,休涯就好像是常岁,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条胳膊一条腿一样,没了休涯之后,虽然不至于说是寸步难行,但是常岁却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再加上需要这个家伙,一直在背地里提自己做事,是常岁目前为止最相信的人,如果没有了这样一个臂膀的话,再接下来亓国帝都的风云涌动之中,常岁真不确定自己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人是一定要找的,而今天的颜色,也一定是要给旎炔看一看。
因此,常岁也就没有关心惊棠为什么是这样的姿态,甚
至连出言询问都没有,只是非常自觉地退到了一旁,然后双手环胸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眼见着这一场大戏的开幕。
旎炔眼神之中的震惊,很快就转为了疑惑,因为他并不明白今,惊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理论上来说,就以他目前手上说掌握的资料来看,惊棠应该并不会这么直接的自己撕破脸动手才对。
因为时机还没有到。
他和惊棠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非常相似的,都是非常懂得纵观大局,权衡利弊,不会去做无用功,更不会给自己树敌太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旎炔现在对于惊棠,可是还有一定作用的,但是惊棠这个家伙,却突然间要在今天和自己撕破脸皮,俨然是一副今天不死一个不罢休的姿态。
难不成有什么事情是自己遗漏了没有考虑了的吗?
虽然你若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但是他的表面上,却看起来依然和往日无异,尤其是他那一张邪魅的脸上,嘴角还带着那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感觉刚刚中招的人根本不是他,他只是个看戏的过路人而已。
而惊棠的面色却非常严肃,甚至可以用冷凝来形容,仿佛就好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冰冻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抖上一抖。
这
家伙有些不正常啊!
常岁略微皱了皱眉头,在自己的心里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
“四皇子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对我出手,难不成是因为我同女使大人逾越了什么规矩?但是这女使大人也并不是您的人啊!”旎炔这个家伙就是属于那种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又非得将话给说的不明不白,云里雾里,让你感觉非常的不爽的那一种。
尤其是他刚刚的一句话,更是将常岁和惊棠二人之间的关系,塑造的非常的暧昧,当然了,常岁并不是一个特别在乎自己名声的人,毕竟关于感情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
可是被别人拿着如此开涮,常岁身为一个姑娘家,多多少少还是要在乎一些的。
“我劝你不要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你看惊棠今天的姿态,搞不好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常岁这个家伙,就好像是看戏的旁观者一般在旁边说起来了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