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家伙如此举动,常岁倒是愣在了原地片刻。
怎么了?自己离开不离开,难不成会影响到他继续在这四皇子府待下去?难不成常岁离开了,这个小厮就要被惊棠大卸八块?
没这个规矩吧。
想来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常岁做什么事情,也和这小厮无关,惊棠又并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些责任,牵扯到他的身上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常岁什么时候要说自己离开了?
“我可没有说我要离开这里啊,你想什么呢”常岁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这个小厮就好像是放下了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似的,重新捡起自己刚刚一不小心丢下的汤勺,然后紧接着帮着矮案之飞溅出去的汤汁给擦拭干净,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属下还以为姑娘要离开呢,姑娘若是离开了的话,主上估计……”。
而正当这个小厮,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突然间停顿了下来,然后闭紧自己的双唇,俨然是一副刚刚失态了的模样。
而常岁倒是好奇,这个小厮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自己离开了之后,惊棠会怎么样?难不成会大发雷霆,或者是郁郁寡欢,然后从此走向肥宅大叔的路程?
不太可能的吧,就算是没了自己,惊棠也会坚持的,他原本
的目标继续走下去的。
虽然常岁并不是很了解惊棠,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种人,但凡坚持了某些事情的时候,便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哪怕天崩地裂,哪怕众叛亲离,他要做的事情,也必须得要走到头。
“估计什么?你们主上会怎么样?”比一看到这个小厮的模样,便起了调戏之心,随机便挑着一边自己的眉毛,然后追问下去,而小厮的表情,也非常的窘迫,他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面对常岁的质问的时候,该不该将自己内心所想的说出来……
看到小厮的脸,似乎好像都有些憋红了,常岁便赶忙收起了自己打趣他的心思,然后紧接着说道“看把你着急的,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我又不会轻而易举的不辞而别,我只是在想着有些事情,如果没有我去做的话,怕是对于你们主上来说,会给他增加许多的麻烦”。
假设岄恙台那边没有惊棠可以信任的人,先去盯着和控制局面的话,指不定那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那里所发生的事情,又会如何影响到亓国帝都和亓国皇室?这又是两说的了。
惊棠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口将御肆给排出去,因为御肆身上牵扯着许多的事情,不管是调查之前刺杀他的那些人也好,还是暗地里许多交给
他的差事也好,现在他要是走了的话,这其中的枢纽,便如同被直接抽离开了一半,那些调查的人很有可能会乱了分寸,也没有人会在短时间之内,能够完全熟悉御肆在这帝都之内所有的人事安排,所以既然如此的话,御肆是万万不可动的那个人。
虽然惊棠的手底下还有一些可以用的人,但是在这样的用人之际,他们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自己应该呆着的职位,如果这个时候随意进行人事调动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惊棠原本的计划。
毕竟谁又能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会扎堆出现在这里呢,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便凸显出来了,他们身边可用之人稀少的这个短板。
而又看到皇室那边的有情况,想来惊棠这里,肯定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轻而易举的脱身,哪怕夏遗灰心系自己的弟弟安慰如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理寺少使,在皇宫内乱一案之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肯定不能轻而易举的就这般去做别的事情,再说了,他所统帅的驻军那边也出了问题,两头忙来忙去,已经够要了他命的了,这个时候根本是分身乏术,不可能前去岄恙台。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情,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坚守的地方,除了像常岁这样,愿意替惊棠豁出去
性命人的人,又哪里会有人真真切切的,站在惊棠的角度去考虑他的利益呢?
“你说是老天爷是怎么想的呀?偏偏要将这一条战线拉的那么长,直接延伸到了岄恙台那边,如果是没有这么远的距离的话,倒是还可以兼顾一下,但偏偏这就好像是被隔开了两个战场似的,这其中的消息,就算是来往及时,这局势定然也会在不可控的范围之内,如果那里没有可以真真正正掌权的人的话……”常岁就好像是职业病犯了一般,一边碎碎念,一边还戳着自己的饭碗,想要将心里这种怨气,直接给发泄到饭碗里的感觉似的……
这个小厮虽然并不明白,常岁嘴里絮絮叨叨的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也已经感觉到了这常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怨气。
然而,这却并不是他能够出言相劝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情,每个人也有每个人擅长的领域,这个小厮就是因为自己的业务能力不怎么样,所以便被安排到了惊棠身边,负责他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