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交给却珠与两个奶妈子之后,夜小锦弯腰,仔细观察了夜心儿的伤口,这才将旁边的一列针线拿过来。
看着夜小锦把针用烈酒清洗一遍过后,又放在了火架上烘烤。
两名老大夫显然知道夜小锦这是在给银针做消毒步骤,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夜小锦拿针与线出来,是要做什么。
“王妃,这位夫人腹部的伤口开得这般大,血流不止的,估计是要不行了。”
两名老大夫心情低落的摇头叹息。
在他们看来,夜小锦能把夜心儿肚子里的孩子给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王妃毕竟是人, 不是神,这位夫人伤口如此之重,恐怕命不久矣。
好歹也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患者就此去了,身为大夫的他们,难免也会觉得惋惜。
“放心,她死不了。”
忙活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又强忍着腹痛的夜小锦,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向这几人解释原由了。
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想着,能把事情赶快做完,然后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
双手很僵,虽然很累很困,但夜小锦的手依旧很稳,丝毫不受身体上疲惫
的影响。
将线穿入银针后,她毫不犹豫的弯下腰低着头,对着夜心儿裂开的皮肉,认真的一针一针的缝合起来。
帐篷里的所有人,皆被夜小锦的这番动作给吓到了。
虽然同样震惊,但好在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夜小锦在前面露的第一手,慢慢地,大家也开始变得能够安然接受了。
看着夜心儿那本来已经往外翻开的模糊血肉,却被夜小锦缝了起来,就像缝衣服一样。
在她的巧手之下,破开的口子很快就给彻底缝合,只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看到这里,大家还是忍不住在心底位夜小锦赞叹连连。
“时间紧迫,却珠,把用烈酒泡湿的毛巾拿过来给我。”
忍住几番想要昏倒的冲动,夜小锦伸手接过毛巾,对着夜心儿的伤口擦拭几遍。
湿毛巾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味道不断地在这间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帐篷里徘徊,闻起来很是刺鼻。
不过,此时的夜小锦已经是自顾不暇了,现在的她,只盼着能尽快把事情都处理好。
清洗完后,夜小锦接着给伤口上药,包扎,她努力坚持着,能把所有的事情给亲手做完。
“王妃,您还能够坚持得住吗?”
辛苦了这么久,此时的夜小锦苍白着脸色
,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看她明显的体力不支,却还要强撑着把事情做完,两名老大夫忧心的同时,心里感到更多的是惭愧。
诶!
可惜他们没有像王妃这么好的医术,不然此刻兴许也能帮得上王妃的忙了。
“我无大碍,”
看大家都一脸的自责,夜小锦忙里抽空,朝众人露出一个虚弱又暖心的微笑,意示大家不要自责,不必担心自己。
现在她必须要坚持住,若是她倒下了,一会儿麻沸散药效一散,夜心儿估计就要挂了。
况且,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欠他人的人情,为了不给墨王府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此时就算再累再苦,她也得咬牙挺住。
帐篷里,夜小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不断与时间去争分夺秒。
而墨王府的府门前,因为墨瑞的到来,此时正吵得闹哄哄的。
“瑞王,您可算是来了!您若再不来,心儿与您的孩子就该要被墨王妃给残害了啊!”
渡过了内心煎熬的等待,在看到墨瑞带着一帮侍卫涌过来的时候,夜雨柔终于如愿以偿的打起了小报告。
墨瑞在都城里可是出了名的恶霸,就算他再怎么不喜心儿,心儿肚子里怀的终究是他的亲骨肉。
眼见自己的妻儿被墨王府的人
扣押着,傲气冲动的瑞王又岂会把这波亏默默的吃进肚子里?
真正的好戏,就要来了!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其实,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真事无疑了,可墨瑞害怕得罪府里的墨凌天,不由郑重的确认了一遍。
“瑞王,臣女不敢有半句撒谎,瑞王有所不知,前几日,就在石桥之上,墨王妃与瑞侧妃起了冲突。
两人盛怒之下,墨王妃失手推倒了心儿,害得心儿的肚子里的孩儿险些不保。
今日臣女与娘亲陪同妹妹过来,本是想要向墨王妃求还一个公道。
岂料墨王妃居然把我们母女三人拦在了府前,与下人一同对臣女等人百般羞怒。
臣女见不得瑞侧妃受委屈,就想要为妹妹出气一番。
岂料这时,与人产生争执斗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