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小贱种,你给我出去,休要妄动我女儿的尸首!”
与夜小锦拉扯半天,此时的,早已是一身的狼狈。
她瘫坐在地,气极之下,指着面前的夜小锦,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不说是吧?好!”
见对方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夜小锦唇角冷冷的上勾着。
她废话不多说,直接越过,在祠堂里找了找,目光最终落在旁边的一盆冷水上。
既然今日她来都来了,那么,这夜丞相府,所有亏欠原主的,她今日便新账旧账一块算了。
“夜小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胆敢对逝者不敬,难道你就不怕遭上天惩罚吗!”
压根就不相信,夜小锦当真会做得出来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她只以为,这个小贱蹄子,是在吓唬她。
可就在她转眸,见夜小锦蓦然端来一盘冷水,毫不犹豫的走向她女儿的棺材旁,眼见那盆冷水,就要泼进棺材里的时候,她终于醒悟。
今时的夜小锦,恐怕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胆小如鼠的庶出废女了。
如今的这个夜小锦,做事果断,雷厉风行。
一个
连皇上都敢得罪的人,又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想到这里,再看见棺材里,自己的爱女。
终于醒悟,她背脊一凉,生怕自己的爱女,到死都不得个安宁。
慌忙之下,她踉踉跄跄的赶紧从地上站起,冲过去,一把抱住夜小锦那纤细的柳腰,就想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将夜小锦带离她女儿的尸首之外。
就在夜小锦与纠缠不清的时候,夜元明的上朝马车, 停在了府门口。
当他推门而进,见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家仆,以及手持墨王爷令牌的墨府婢女之时,他面色突然变得疑重。
“爹!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救救娘亲吧,夜小锦那个贱人疯了,居然威胁娘亲,将娘亲强行拖进了祠堂,现在女儿与府中下人皆被她这该死的贱婢,强令跪在此地,如今也只有爹爹您,才能够进去救娘亲呀!爹……”
身后突传来一阵脚步声,夜雨柔转身望去,见是自家爹爹下朝归来,她脸色一喜,犹如见到了救星般,二话不说,扑到夜元明的脚下,拉着夜元明的朝袍,痛声哭诉起来。
夜元明听了自家女儿的话过,紧抿着一张嘴,严厉的目
光向却珠扫去。
却珠见此,也毫不退缩,继续守在祠堂门口前,不退一步。
“低贱下婢,这里好歹是老夫府邸,在老夫的府上,还轮不到你们墨王府的人,来撒野!”
夜元明上前,二话不说,便想要走进去,可就在这时,却珠伸手而出,倏然将其拦在门口。
见此,他不由得横眉生怒。
“夜家主母,不仅清白不分,冲撞墨王妃,羞辱皇室,夜丞相爱女,更是大声肆告,勒令府中下人,明目张胆的要除掉王妃。夜丞相身为朝廷命官,熟通朝廷各律,家中室女所犯的这一桩桩罪行,若是禀报于墨王,夜丞相府,所面临的,该会是怎样的局面,夜丞相不会不知。”
却珠不仅没有被夜元明吓退,反而义正言辞的向夜元明数落起,他妻女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她所说的,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铲平整个夜丞相府,要了夜家所有人的命。
孰轻孰重,她相信,这个一向狡猾的夜丞相,一定会自有掂量。
“孽畜,回头本相在慢慢收拾你!”
夜元明简直是难以想象,自己的妻女,竟是犯下如此荒谬之事。
要知道,这些罪行若是成立,那可是
会毁了他整个家业,甚至是要了他整个丞相府,上百条人命的呀!
夜元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不敢置信。
这些话,就连他,都是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他的妻女,竟是这般的糊涂!
夜元明一开始还有些不信,可在看到自己那正跪在院前的爱女,被人当面数出这一桩桩的罪名之时,眼神心虚闪躲,他便知道,这个婢女所说,并非虚言了。
他警告的怒瞪了夜雨柔一眼,见对方吓得再不敢造次,他这才转身,袖口一挥,扫掉却珠阻拦的长臂,大步朝着内府走去。
“你……放手!”
腰间突然被一双手臂,死死缠住。
夜小锦一个不防,惯性之下,她脚跟踉跄几步,被迫跟着的力道,连连后退。
只听嘭的一声,两人同时撞上了身后的柱子上。
夜小锦手中始终紧紧端着那盆凉水,随着两人的拉扯,盆子里的水,溢出无数,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衣衫。
在这寒天中,湿透的衣衫与皮肉紧紧黏在一起,凉风吹来,一股冷意从脚底贯彻到了头顶。
不过此时,正急于查明真相,好还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