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也同样愣神了足足有那么几分钟,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墨、墨王,小人只是负责传话的,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啊!”
一听要让自己代替南沽玥容赎罪,那男子直接吓得面色惨白,险些晕了过去。
他赶紧求饶,可墨凌天却是二话不说,一挥手,立马有护卫上前,将那名男子连拖带拽的拖到了场地中央。
“墨王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被两名亲兵架住胳膊的男子,拼命的乱蹬着两条腿,哭喊着。
慌乱之中,只见他目光蓦地一亮,似是看到了救星般,突然伸长了脖子对着人群的位置激动的哭喊着:“是、是祖父?爹、爹你快救救你的儿子啊爹!”
众人寻着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看,就见身后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朝这边疾步走了过来。
见这架势,唯恐惹祸上身,围观群众纷纷不由自主的往角落的更深处挪了挪位置。
“敢问墨王,我的孙女与孙儿究竟犯了多大的滔天大罪,墨王竟要断他们双臂?”人未到声先响。
随着一声浑厚的质问声堪堪响起,夜小锦抬眸看去,就见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正被下人们
拥护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话音刚落,南沽正国已经声势浩瀚的来到了台前,领着身后的家仆朝墨凌天与夜小锦意思意思的鞠了一躬。
抬头的瞬间,目光瞥见台上正被墨王府的亲兵压制住的男子,那名老者面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嫌恶。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压低声音的对着一直紧跟在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人训斥道:“让他前来将容儿接回,他倒好,竟让人给为难上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丢人现眼!”
被训斥的那名中年男人,正是台上男子的父亲,也是南沽正国的第三个儿子,南沽涛。
“父亲教训的是,都是涛儿不争气。这小子今日将事情搞砸了,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可是父亲也知,除了容儿,我们现如今三兄弟就只有这么一根男苗,怕只怕在,墨王不会这么轻易罢休,肯放了严儿与容儿那丫头……”被训斥的男子,似乎很是畏惧那名老者,只见他一张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但在那老者面前,他还是显得极为的小心谨慎,言语恭敬顺从。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眉一拧,随即满脸愁色。
那
老者见他如此,更是恨铁不成钢的喝道:“慌什么!我们南沽何等身份,纵然是皇上,都得对我南沽家礼让三分,他墨王纵有天大的本领,谅他也不敢对我两个孙儿下黑手。”
老者冷冷的一哼,话说的极为笃定。
就似乎是料定了墨凌天不敢与他们为敌般,自信满满。
“主子……”见这伙人态度如此恶劣,疾风略有些不满的,他正想上前请命。
可便在这时, 墨凌天直接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直呼本王名讳,刁难本王的王妃,你说该不该治罪?”墨凌天眸一沉,目光正视着那方的南沽正国,声音带着渗骨的寒意。
与墨凌天相处已久,夜小锦多多少少也摸清了点墨凌天的脾性。
此时此刻,墨凌天越是摆出这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那么,毫无疑问,肯定有人又要倒大霉了!
想到这里,夜小锦目光转向了那名身穿灰袍的老者。
被墨凌天的那双寒眸这么直视着,南沽正国只觉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的错开视线,随即才扬声道:“容儿自幼生性活泼,老夫可记得,她又是与墨王一同长大的,这么多年过来了,让她一时改口,难免会有口误的时候,至于墨王妃
,不过是女子家打闹着玩,以墨王妃的肚量,难不成还与自我这猴孙儿计较不成。”
南沽正国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半开玩笑半打趣着,言语里,分明是想提醒墨凌天,莫要忘记了他南沽与墨家的交情。
南沽正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可惜,某人却显然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 南沽老爷子要向本王求情,本王当然要卖你一个人情。”好一段沉默后,墨凌天薄唇一抿,慢条斯理的说道。
有了墨凌天的这番话,南沽正国阴沉已久的脸色终于舒缓了许多。
就在他以为墨凌天会放了南沽玥容之时,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出其不意的悠悠道:“本王可以放了她,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顶撞了本王的王妃,这个罪,南沽老爷子既然不想让她承受,本王不介意让南沽的小公子为之代劳。”
墨凌天话音刚落地,疾风已经会意的执起了手中刀刃。
眼看着那散发着阵阵寒光,锋利的刀面,就要刀起刀落,台上的那名年轻男子直接吓得双腿瘫软,浑身大幅度的抖动。
“救我啊爹!”被亲兵摁住的年轻男子,带着哭腔的的朝台下的中年男子发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