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欢这话一出来。
顿时,众多的朝臣,都是露出惊讶之色。
“胆大包天,胡作非为,我对此子的评价,只有这八个字。”
“在金銮殿上撒野,他是头一人。”
“将杀人说的清新脱俗,老夫当真开了眼。”
“老家伙,你老了,早就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趁早回家种田去。”
牛路眼看着李易欢嘴巴这么厉害。
立即怒了。
他上前一步,指着李易欢的脑门。
“大胆小儿,胆敢信口雌黄,在天子面前信口胡言,你该当何罪?”
李易欢怡然不惧。
“牛大人,你为难我一个三岁小孩,恐怕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至少契丹人、北齐人侵略我大燕时,我父亲兄长,都在前线抗敌。”
“而牛大人恐怕还抱着自己的小妾在被窝里睡觉。”
“这些契丹人残杀我百姓,我报仇何罪之有?”
“陛下,你看这小子,分明神智清醒,哪里有半分得疯病傻病的样子?”
“此子顽劣不堪,还请陛下治罪。”
牛路指着李易欢说道。
听完这话,大燕皇帝燕棣反而不置可否。
反而看着李易欢,脸上露出些许赞赏之色。
多少年了。
到最后来,还是这些宁死不降,愿为国死战的武将们看着顺眼。
牛路这样的文官,最终只能嘴上说说,办起实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顿了顿,燕棣这才说道:“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众多朝臣,商量了片刻。
都给出来了自己的答案。
有秦会一脉的人,给出了答案。
“微臣以为,还是治了这小子的罪。纵然杀人可以饶恕,但焚掠民居,可是事实。”
“再说四海赌坊内,那晚上也死了至少二十余人,这些人并不都是契丹人。”
“死因也多半跟这位李公子有关。”
“这些难道也能推脱吗?”
听完这话,朝臣们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说的有道理。”
“是啊,杀一个契丹人可以不治罪,但是杀了无辜的赌坊百姓,可就是重罪了。”
“我看李家小子父兄的庇佑,到这里应该要尽。”
“还请陛下治罪吧。”
一些大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但另外还有一部分大臣,保持沉默。
他们意识到,发声的很多都是端王,以及秦会的人。
这明显已经不止是一桩简单的凶案,而是变成政治案件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保持沉默也是一种保身的选择。
听完了这些臣子们的话,燕棣顿时也是改变了主意。
“李家小子,众多大臣都说你有罪。”
“朕看也是,你的确不该白天杀了人,晚上又去焚烧民居,再杀几十人。”
“如此凶暴行径,朕已不能容你了。”
“就……”
燕棣说着,脸上明显露出怒气。
他就准备下旨处罚李易欢。
残杀二十人还纵火,最少也是个砍头腰斩的刑法。
眼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沉默了。
大家就等着皇帝处罚李易欢。
没有人再为李易欢说话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令李易欢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这人神貌英朗,气质不凡,一双眼睛如同秋水,同时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显的也是十分清正,如同清水一般。
这人就是当今的四皇子燕桦,还未出京,在京理事,是皇位争夺的有力人选之一。
燕桦立即开口说道:“诸位大臣。”
“如此简单定性此案,就是李家小子做的,实在有些欠缺妥当。”
“毕竟,他与四海赌坊,无冤无仇,何必要去灭人满门。”
“这么一桩滔天大案,就这么按在李易欢的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父皇,孩儿的意见是,还是调查清楚再说。”
“这,四皇子,如此不可啊。”牛路眼看着李易欢要被定罪了,四皇子却出来横插一脚。
顿时也是急了。
“若是不杀李易欢,何以平民愤,何以安抚民心。”
牛路第一个表示不服。
他已经接到了秦会的指令,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干死李易欢。
就是李易欢不死,也必须让他脱层皮。
不然的话,秦丞相难消心头的这一口恶气。
“桦儿,这牛御史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