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
薛怀安和秦苏同时注意到。
不是薛怀安身上那点血腥的味道,是很浓重的,几乎让人作呕。
薛怀安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可眼下他也有重要事情要办,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的话后面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权衡利弊之下,薛怀安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只手撕开秦苏衣领。
但他没讨着什么好,秦苏咬破舌尖,稍微有点力气翻过身,发簪狠狠刺穿薛怀安手掌。
极致的疼痛瞬间让薛怀安发出剧烈的惨叫,也就是这声惨叫引起外面薛七的注意。
“公子没事吧?”
薛怀安冷汗直冒,他说:“我没事。酥酥也很好。”
连桃却是察觉不对劲,她想往里面走薛七却拦住她,双方争执之下再次动手。
“还要来?”秦苏眼睛发狠又兴奋,好像血液激发了躁动。
只要看见薛怀安受伤,她就极其的兴奋。
“放弃挣扎吧。我知道你武功厉害,但嗅觉不行,所以寻了无色无味的软骨散。只要你那个丫鬟进不来,今天你就必须得伏在我身下。”
秦苏不在意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尖锐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那就试试看。”
两个人都无比的狠。
薛怀安武功不如秦苏,但他够下作,而且也足够不要命。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谁都不服输。
等薛怀安再次过来,秦苏瞅准机会一脚踢在他胯下。
薛怀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痛苦难当,秦苏戏谑的笑道:“还想试试吗?”
她扑过去,女上男下,但并不暧昧,因为发簪的尖端抵在薛怀安的颈项致命部位,“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就得死。”
薛怀安额头上青筋直跳,疼的几乎神志涣散,“你不敢杀我。不管出于任何角度,你都不敢杀我。”
他觉得秦苏再恨他,哪怕把他弄得像个废人,也不敢杀他。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们家的爵位可是太祖皇帝册封的成国公,作为嫡长子,唯一的继承人,谁敢动手?
秦苏深吸一口气,发簪狠狠刺向他胯下。薛怀安大惊,急忙用手去挡,发簪又刺穿他的手掌,两个手掌整整齐齐。
他几乎不敢相信秦苏会这么狠心。
太恶毒了!
“你居然想废了我。”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秦苏也不遑多让,二人贴身里衣几乎湿透。
“呵!这不是还好好的吗?”秦苏嘲讽。
画舫再次传来大的动静,秦苏挪开身体,嘴里喘着气。
连桃得以脱手,她急忙进来,眼见自家姑娘这般狼狈,立即扑过去,但她的速度没有另一个人快。
似乎有一个黑影蹿过去,大黑耗子吗?连桃眨眨眼。
秦苏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她抬头见是虞朔,这心里终于放心了。
“怎么样?他伤了你?”虞朔看不见旁人,似乎他的眼中只有秦苏一个人。
秦苏摇头,“他那个废物除了下药没其他本事。”秦苏揪着虞朔绣着暗纹的衣袍,喘气道:“又弄脏了殿下的衣服。”
“无妨。”虞朔森冷的目光落在薛怀安身上,那眼神还有杀意。
薛怀安痛得眼神几乎涣散,但还是察觉到死亡视线。
他被薛七扶起来,勉强能注意到对方是虞朔,而他还抱着秦苏。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
“找人!”虞朔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快速涌入画舫。
虞朔想抱秦苏离开,但秦苏揪着他衣服说:“等下。”
“你受伤了。”虞朔蹙眉说。
“小伤而已,不碍事。”她带血的手指指着薛怀安,冷冷的说:“把他丢到湖里去!”
虞朔没有半点犹豫,对秦苏百依百顺。
“别淹死了,他还有用。”秦苏又说。
虞朔绷直嘴角,很明显不太满意,但最终还是选择听秦苏的。
他抱起秦苏,快步离开,不久后重阳就在里面揪出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黑衣人。
而薛怀安尖叫道:“我是成国公府嫡长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重阳把他的头按下去,说:“瞎了你的狗眼,谁都敢动,你活该!”
薛七想救人,但他完全被虞朔的人控制起来,根本动不了一点。
薛怀安“咕噜咕噜”求救,但谁敢冒着得罪宸王的危险救他一个没什么前途的成国公公子?疯了吧!
薛怀安最后奄奄一息的被拎起来,简直像个水鬼,哪里还有半点贵公子模样?
重阳拍拍他的脸,说:“人家秦姑娘都不想搭理你,你非得凑上去,何必呢?”
薛怀安无法回答重阳的厅,他甚至不能思考。
话分两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