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对作诗也没什么兴趣,但是秦植却是信手拈来。这些半大的少年,或者稍稍年长的青年都玩的很开心。秦苏也看的自在。
她想少年人就该有这样的娱乐项目。
秦植刚刚以“风”为题作了一首诗,顿时赢得满堂喝彩。当然不仅仅是他,擅长作诗的学子大有人在,只是这水平也就参差不齐了。
“哟~挺热闹的啊。”
嚣张又娇气的声音骤然从诗会入口处响起,一开始还没人注意,毕竟大家都沉浸在作诗娱乐中,哪里顾得上其他?
或许是被人“无视”,这位娇气又蛮横的主儿一甩鞭子,软鞭重重抽在地上,顿时草屑翻飞。距离近的学子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嘴草屑,他皱眉看过去。
来人披着米白的斗篷,梳着双刀髻,头上带着的珠钗多是珍珠点缀,偶尔会镶嵌着几颗小小的宝石做点缀。
他没看见对方的脸,毕竟只是这嚣张的劲儿就已经压过美貌。
“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珠子?!”她一边子甩过去,那书生立即朝旁边躲开,只是矮几被抽翻,茶具皆是摔在地上。
这变故顿时引起不少人注意。
也好在鹤山书院的学子都要学习武功,用来傍身,否则就这女子的架势那学子多半是要受一些皮外伤的。
“你是谁?”被波及的学子扎起来,面色不善的看向来人。
那人生了一张芙蓉面,一双凤眸微微上挑有些勾人,但由于她下压的锋利却硬生生更多了几分不好惹。
“本姑娘乃是闽州郡王的嫡女——步娇。”女子微微抬起下巴,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架势。
她以为自己抬出名号这些人就会怕,毕竟他们看上去实在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谁料那人竟然拍拍衣袍,嘲讽道:“这就是闽州郡王府的教养?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你!”步娇怒不可遏,被刺的一鞭子甩过去,但那学子竟然拔剑挡住软鞭,两个人寸步不让。
秦苏也注意到这边的变动,但她也不认识动手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要比她稍稍大一些,不过应该也大不多。
明明是极好的面相,偏生是这样的性子,破坏了原本的柔和。
立即有学子去看,或许是此次主办诗会的人。
那人快步走过去,先是对步娇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不卑不亢的说:“姑娘可是来参加我们诗会的?”
步娇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秦苏身上,她本来想说是来找秦苏的,但是话锋一转,变了个说法,“自然。”
那学子却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先是让同窗松手,而后对步娇说:“敢问姑娘可有请柬?”
步娇立即皱眉,有些不耐烦,“什么请柬?本姑娘要参加什么宴会还需要请柬?”
学子笑着说:“自然是需要的。鹤山书院的诗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
“你!你什么意思?”步娇美眸瞪着来人,她长这么大一直都顺风顺水,也一直被家里人宠着,呵护着,哪里有被这么甩脸子过?
“本姑娘能来参加你们这个什么诗会那是对你们的恩赐!”
“姑娘请回吧。”学子示意步娇离开。
步娇怎么可能会走?
她软鞭指着秦苏的方向,说:“凭什么她可以来本姑娘就不能来?”
学子看都没看秦苏的那个方向,只道:“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请柬的。姑娘没有请柬自然不能进去。”
“怎么获得请柬?”她真的很想直接闯进去,可这里人太多了。她一边子也抽不完。
这什么狗屁书院?回头一定要让爹爹收拾了!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要不然说闽州郡王常年不在京都不知道京都的情况呢?
鹤山书院的学子出身可不一定都是清贫人家,很大一部分都有权有势,可不是一个郡王惹得起的。
但显然步娇根本没这个概念。
主办这场诗会的学子还是温和的笑着,“诗会请柬已经全部发送完。”拒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其实如果来人很懂礼貌,至少不是步娇这样的,他还是会以“来者是客”的想法欢迎她,只可惜这人一来就火气特别旺,还差点伤人,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让她进来?
“如果本姑娘一定要进去呢?”
这个学子说话还是那么谦逊有礼,他温和的拱手,说:“鹤山书院也不是谁都能硬闯的。”
态度已经摆明,至于对方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让开!”步娇软鞭如同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过去。
秦苏的心下意识提起来,她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她的主场,她也不想把人放进来打扰诗会。
这都是些学子,武功学的也不算精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