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让她感动,穆泽为了她的一点小伤,百忙之中还要专程来为她上药,允许她随时通过瑾儿联系他,还给了她除玉箫吊坠以外,另外一个救命的东西。没错,虽然穆泽没有明说,但骆青岑却明白,就跟穆泽带骆青岑去那处秘密基地时跟她说的,玉箫吊坠可以作为证明身份的信物一样,这三枚令箭应该也有同样的效用,而且更加灵活有效。
他是在担心,他总不再她身边,她会遇到单靠她的力量没办法解决的麻烦吧,即使他已经想尽办法提高她的保命能力。而他这样的郑重其事,还特意说了不是危急关头不要用,也正说明了令箭的重要性。
骆青岑没有推辞,她也舍不得推辞,这可是穆泽对她的心意,就算是不用,留在身边时时当个念想也是好的——她前世拥有的太少,今生穆泽付出的每一点,对她而言都无比珍贵。
“你放心……”将令箭紧紧攥在手心,骆青岑笑得很甜,比八月里嘴甜的西瓜都还要甜,“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这么聪明,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而且我还要帮你呢,我们说好的。
”
穆泽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这几天他都没有来隔离区,不光是罗姨娘来了的缘故,也是因为他真的很忙,根本就不在定康县里,就连杜雨初强行喂了“毒狼癍疫”的解药给骆青岑喝,他也是事后才从瑾儿那里听到。可当时风波已经过去,骆青岑得了好名声,杜雨初虽然赔了夫人却也说不上损失惨重,还整天守在已经清醒过来的骆晁山身边做贤妻,他做什么都是师出无名,只能暂时将这笔账记下。
他今天来,除了穆白禀告的骆青岑受伤的事,还想听骆青岑的抱怨,或者他就能帮忙想个办法,好好整治一下那个不慈不仁的嫡母。可从头到尾,骆青岑都像是那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什么都不跟他说,甚至还说要帮他。
将骆青岑揽进怀里,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是安慰,也是欣慰,也是此时,穆泽眼中才终于清清楚楚地出现了愧疚之色,可惜骆青岑没有看到。
没有很长时间在这里逗留,拥抱之后穆泽就要离开,连夜赶回乾元县,骆青岑心疼他两头奔波,怎么都不
肯要他送他回去,短暂的僵持之后,两人决定各退一步,由穆白代替穆泽将骆青岑安全送回房间。
目送穆泽的身影消失在如墨般的黑夜中,骆青岑才变了脸,回头气咻咻地盯着穆白:“是不是你跟世子告密,说我受伤了?”
穆白却不解她究竟在气什么:“难道你没准备要跟世子说吗?”
“当然不说!”骆青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么忙,何苦让他为这种事分心……”说着,她突然想起上次的事,狐疑地问,“难道我嫡母来闹事那次,你们也跟世子说了?”
尴尬地咳了一声,穆白赶紧为自己辩白:“那个真不是我说的,事后我说的时候,世子已经知道了。”
骆青岑挑眉:“那是谁说的?”
“咳,那个……穆青有时候也会在这里,只是不藏出现,所以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穆白算是知道了,眼前这位对世子来说哪里是特别那么简单的,看世子这个在意程度,保不齐就是他们未来的世子妃了,哪里还敢轻易得罪,偏偏还不能将真正泄密的人供出来,只好将穆青推出来顶雷了。
相比
这段时间经常接触的穆白,骆青岑跟穆青并不是很熟悉,何况对方前段时间还在庆王府帮过她一次,骆青岑还不好真的发作,心里憋着的气也变成了无力。
两人运气轻功很快就回到了骆青岑住的房间,骆青岑挥挥手就要原路翻回去,穆白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然后又不说话,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骆青岑很是奇怪,毕竟穆白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没心没肺没烦恼的,竟然也会有憋着话不说的一天,便主动开口问道:“你有话想跟我说?”
穆白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骆小姐,那只无形隼……那只无形隼是世子亲自挑选出来,然后从一只小鸟熬大了,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吃的喝的无一不精致,就连郡主都说,这无形隼就跟庆王府的四公子一样金贵得很……”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推,不外乎就是无形隼有多么得穆泽重视,听得骆青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啊,你已经说过了。”
“骆小姐知道无形隼对世子来说很重要,那骆小姐知不知道
,这只无形隼,是所有用来传讯的无形隼中,唯一直接对世子负责的,而它现在却被世子关了起来,说是野性未驯,要重新管束。可是那个地方实在是……我知道,它伤了骆小姐确实罪有应得,我也不是心疼这只鸟,只是没了它,世子便还要重新再熬一只出来,可现在的局势却又绝对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
穆泽有时候忙起来,好几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