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丫看着一脸坏笑的沈兮若,伸出手戳了戳她,“我还得第一次知道你有这坏心眼。”
“我要是个单纯的,你以为我能从张家的大宅安然的出来?”沈兮若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我先走了。”
说完对着许二丫挥了挥手,就往山上去了。
走到半山腰,沈兮若就停了下来,看着松树下长的有些矮小叶子呈现卷心装的草就是她要找的草药,橡玉草,如果把这种草加入止泻药里,便会让止泻药的效果消失,甚至加重。
因为出来的着急,并没有带背篓,所以只不过采了几株草药沈兮若就转身准备回去了。
谁曾想因为连绵下了几天的雨,山上还很潮湿,沈兮若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一处长着苔藓的地方,滑腻的很,整个人向后摔去。
她吓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这后面可是下坡,摔下去她得半残。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沈兮若缓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司辰的那张俊朗的脸。
而此刻,这张俊逸的脸正不满的看着自己,吓的她脖子一缩,“你不是在
家里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司辰将她推出自己怀抱,冷冷的看着她,“不是说了不许上山的吗?”
雨天上山最为危险,这到处很是潮湿,遇到蛇怎么办?
“我这不是来找二丫,顺便就上来采点草药要用。”沈兮若有些心虚的说着,“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张云生的法子了。”
司辰却不理她,转身往山下走去,沈兮若赶紧跟上去。
却始终跟不上他的步伐,一直走在他的背后,沈兮若张嘴解释,把自己告诉二丫的计划告诉了他。
正说得兴奋,走在前面的司辰却突然停了下来,沈兮若没有注意到,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好痛。”沈兮若捂着鼻子,因为痛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里弥漫起了一层水雾。
转过身的司辰以为她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你没事吧?”
沈兮若捂着鼻子摇摇头,“没事,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为何不与我商量?”司辰很在意她不跟自己商量怎么处理张云生的事情,而是独自解决。
难道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身边人吗?
沈兮若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吸了吸,故意忽略
他的神情,“我们不过只做一年的假夫妻,我不想什么事情都依赖别人。”
“你希望我走?”司辰蹙眉。
沈兮若捏了捏手里的药草,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心头莫名有些失落,但转而一想,原本就该如此。
“你是戴罪之身,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容易起疑,保不准被发现,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份是什么,但我能猜出一二。”
司辰听完,也沉默了,计划原本就是他消失一段时间,让朝廷上那些躲在背后的人伸出他们的爪牙,到时候他在回去主持大局,拔了这些人,扶持新皇上位。
“嗯,如果我说我还会回来呢?”
沈兮若往前慢慢走,看着地上潮湿的泥土,“可能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不在了,我的志向可是当一名云游四方的女医,这个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处走走。”
上辈子她到死都沉浸在医学的世界,虽说医术高明可却并没有亲手救过什么人,一直在研究突破性的学科,这一次她想要施展自己的一身本领。
司辰没有再说话,还是跟在她身后走着。
两个人回了家里,沈兮若就去将挖回来的橡玉草放到火上烤干,在用捣锄研磨
成粉,小心的装进油纸里包好,免的潮湿了。
另一边许二丫回到家后,看到自己爹许松山坐在饭桌前,面前摆着一口酒碗,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整个人微醺。
“爹。”许二丫将背篓放在墙角堆着,堆着许松山喊道。
许二丫现在在许松山的眼里就是个摇钱树,昨晚她跟他们吵了一架死活不同意这件事,就跑出去了,还好又回来。
“二丫啊,你是不是想清楚了?”他满脸堆着笑,眯着眼睛看着二丫。
许二丫看着满脸财迷的爹,很是膈应,都是亲生的,自己不管怎么做都不如弟弟,竟然要把自己卖去做妾,“我想清楚了爹,我嫁!”
“好,好!”许松山听了二丫的话,激动的拍着大腿,“爹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到时间咱姑爷再给我们家五百两银子,你弟弟就不愁上不了学了,还有啊我们家可就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了。”
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过来拍了拍二丫的肩膀,“二丫啊,到时间我们家在村子里扬眉吐气可都要我靠你了。”
许二丫却话锋一转,“但爹我有一个要求。”
因为正在兴头上,许松山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