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刚出门,就碰到一个不速之客将他拦住,还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努力的回忆了一圈,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心中稍有疑惑,面上却未露出分毫来。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张逸将面前的男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个遍,虽然穿着只是粗布衣服,可周身的气质能够得出他并非一个普通的农夫,黑发如墨,只用简单的束起来,上面插了一个木质的簪子,剑眉入鬓,黑色的瞳孔冷峻有神,望进去就想掉进了万丈深渊,看不透底,薄唇抿起,神色倨傲冷淡。
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他得到的认知却让他更加恼怒。
“嗯!”
清冷的嗓音,尾音上扬,但是那神色却是‘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的意思,这种反应更是使得张逸火大。
“我告诉你,兮若心里的人只有我,你若是识趣的话最好离开,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眼中仿佛有火喷发,张逸的话终于让司辰提起了兴趣,抬眼扫了一下,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挑人的目光实在太差了,虽然长得还算清隽,可是太过文弱,装狠的样子也没有丝毫震慑之感,眸子
里都没有一丝让人畏惧的阴狠,不过是个外强中干。
“你既然如此有自信,又何必来此威胁我呢!”
一句话就已经将张逸的话全盘否定,的确,若是张逸足够自信沈兮若的心在他身上,是完全没必要威胁他,让他离开的。
“如今我是他相公,就算她心里还有你,我也会将你从她的心里彻底踢出去。”
司辰心中明白,他对沈兮若的影响很大,以至于迟迟不能接受自己,大部分也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忍不住出言挑衅他。
“哼,你不用这样来激我。”
张逸冷哼一声,就算他是兮若的相公,死人是什么身份又有谁在乎呢!他不过是个平民,自己怎么说也是探花郎,如今又身处内阁,若是以后得到皇上赏识,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候兮若就会明白谁才是最对的那个人。
“我和兮若的过往她同你说过吗?我们两个情投意合,若不是当中出了些小事情,有怎么会有你这种粗坯之人做她的相公,如今我找到了兮若,就一定不会在放手了,你如今退出去,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司辰早已经派人将他们的过往打探的一清二楚,
就这种负心人,他实在不明白沈兮若到底是眼睛瞎到什么程度才会爱上他,嘴角带着嗤笑,直接出言讽刺。
“你和她的过往吗?你是指什么,是不是指你为了前途放弃了她,娶了谢家的小姐,还是说在你娶了谢家的小姐之后还妄想着沈兮若可以为你当妾呢!”
无意于这种人在多说什么,转头就要离开,没想到他却还是不识趣的拦路,态度还异常嚣张。
“你以为你争得过我吗?我当初不过是逼不得已,我是有苦衷的,如今不一样了,等到兮若知道一定会原谅我的,到时候你就是一场笑话而已。”
像是怕他不相信,还给他回忆着当时他们发生的事情。
“你恐怕不知道吧!当初我出了天花,兮若明知道会传染,但依旧不眠不休的守着我,日日流泪,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
“还有一次,我生了大病,高烧不醒,兮若为我熬药,替我用冰块降温,整整一晚都没有合过眼,生怕我醒了她不知道。”
“……”
一件件的事情说出来,都如同针扎入司辰的心中,他并非介意这些事情,只是心疼沈兮若的傻,她付出了这么多,却只
得到了毫不犹豫的抛弃,面对心爱的人另娶他人,不知道那种疼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你们都有过吗?我们俩的情谊绝非你可以比得上的,照我说你们成亲到如今还没有圆房吧!若是她真的爱慕你,又如何会一直不同你圆房呢!”
最后一句话终于使司辰定住了脚步,张逸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果然他没有猜错,他们挣得没有同房,心中冒出一丝希望,兮若一定是为了气自己,所以才随便嫁给了他,兮若其实对自己还是有情谊的。
“哼,你不过是她气我的工具而已,等着吧!我迟早会把她夺回来的,到时候你……”
张逸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司辰却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并不畏惧,像他这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这么几句软趴趴的威胁,就如同三岁孩童的玩笑之语,没有丝毫威慑力。
不过他说的圆房之事,却让司辰心中别扭起来。
当初沈兮若被下毒,她宁可自己泡一夜凉水,也不肯让自己帮她解毒,难道真的是因为张逸所说的,她对张逸还没有死心?
不对,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气自己而已,当时他们还
不熟悉,而且定了两年之约,如果轻易把身子给自己,也就代表她随便可以将身子给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