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心里经过千百遍的挣扎,终于决定敞开自己的心扉,她还是想赌一把,若是他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再犹豫,扔下所有的一切,和他离开。
如果他犹豫了,或者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承诺,就当她看错人。
下定决心之后,沈兮若觉得轻松多了,“司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琢磨,想好了在回答我,好吗?”
司辰能够感觉到她的变化,收敛情绪,做出一副严肃表情,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如果……”
“沈大夫,能借您相公一用吗?”
沈兮若还没有说话,知州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笑眼盈盈,加上一抹山羊胡,一个和蔼小老头的模样,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便服,颇有文人风姿。
“知州大人既然如此说,我又岂能阻拦。”
点点头,丝毫没有不快,既然下定了决心,她便不会改变,早问晚问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反倒是司辰不快的瞪了一眼知州大人,心里暗骂他来得不是时候,他最好有大事,否则……
知州大人接收到司辰的眼神,
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后背发凉,心中惊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快随知州大人去吧,我们的事情回来再说。”
沈兮若见状立刻出言替知州大人解围,司辰这个人的性子说不好也挺好的,因为他从未对自己发过什么脾气,若说好也不是很好,毕竟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一副随时能冻死人的模样。
“好,那你等我回来。”
司辰收回神情,满脸柔和,仿佛刚才眸子里的冰冷从来没有出现过。
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小路离开,望着两个人的背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沈兮若收回目光,朝湖中心的亭子走过去,却没想到谢诗雅也在亭子内。
阴魂不散!
沈兮若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冒出着四个字,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掉头准备离开,却不料她想要躲过去,偏偏有人不愿意。
“沈大夫!”
谢诗雅早早就望见了她的身影,她转头要离开就是说明怕了自己,得出如此结论更是昂首挺胸,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腰肢如同三月的杨柳般一摇一晃走到她身前。
“沈大夫还没有过去,怎么就要走了呢
!”熟稔的语气,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两个人是闺中好友,抿唇轻笑起来,语气半得意半嘲弄,“怎么,莫非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才不过去吗?”
沈兮若心中不屑,她虽然不爱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既然她非要招惹自己,她今天定要好好让她受些教训。
“我倒是不知道张夫人的演技如此好,变脸的本领可是一绝啊,这里没有别人,何必装出这副模样,不想累得慌吗?若是你想要唱戏,何不让你相公,或者是你们谢家买个戏班,如此一来还可以捧你做个角,既满足了自己的癖好,又能挣到不少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沈兮若脸上的蔑视和语气的讽刺都十分明显,本来还想要继续装模作样的谢诗雅顿时失了耐心,直接叫嚣起来。
“你,你不过是被张家赶出去的贱婢,有什么本事和我叫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仗着自己还有点姿色,就准备和我抢男人,呵,最后怎么样,不还是输了,啧啧,被张家赶出去,名声受损,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回村子里,怎么样,如今是起了心思,准备勾引谁呢!”
谢诗
雅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但是自小就刁蛮任性,被宠的无法无天,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娴静温柔,反倒如同市井泼妇,骂街淫秽的言语反倒张口就来。
“啧啧,你看看你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张逸见到会作何感想!”
沈兮若实在觉得叹为观止,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这些话她根本说不出口,也不屑于说出口,如果叫她为了张逸和谢诗雅对骂,实在不值得,不仅降低了自己的素养,还是侮辱了自己。
“呵,你说他又能怎么样,就算他在这里,我也照样骂你,我告诉你,只要谢家不倒,这辈子他就别想休了我,而你这辈子也别想要嫁给他。”
谢诗雅说这些的时候下巴简直要抬到天上,如果身后有一个尾巴,恐怕就要翘飞起来了。
的确,她说的是实话,每个人都知道,只要谢家在,张逸的妻子就只能是谢诗雅,就算张逸的权势逐渐超过谢家,但是为了顾忌名声,他还是不能休妻,否则只要谢诗雅闹起来,他就会落得一个抛弃发妻的名声,于他的仕途而言极为不利。
“哈哈……”
谢诗雅本来以为沈兮若会难过,会愤怒,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笑起来,而且没有丝毫其他的不好的情绪,仿佛自己所说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