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闭上眼,微风吹散了他身上的所有酒气,吐出一口浊气,扶额往天上望过去,一望无际的天上像是蒙住了一层灰布,只有一轮窄窄的月亮挂在天上,像是布上面破了一个洞。
一路往前走,脚步徐徐生风,走着走着还停了下来,朝着后面看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直射过去,最后却什么也没做,又将头扭了过去。
等到司辰转过身去,后面有三个身穿黑衣的人从街角走出来,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头,你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其中有一个扯了扯蒙在脸上的黑布,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司辰的动作,压低声音,生怕被司辰发现。
“应该不会吧!”
还没有等到带头的说话,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闭嘴,两个蠢货。”
带头的人扶额,检讨自己为什么带了两个这样的蠢货出来,听着他们越来越大的声音,一人给了一巴掌。
两个人被打了巴掌,也瞬间老实下来,可是再望过去,却已经完全看不见司辰的身影了。
“头,人怎么没有了?
”
这句话问出来,所有人都哭丧着脸,带头的人心里在抓狂,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你们两个蠢货,若不是你们,人怎么可能会跟丢,等回去了,一人二十板子,自己回去领罚。”
那两人听到这话,脸哭丧的更加厉害,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
“分头去追,若是找不到,怎么回禀主子呢!”
三人兵分三路,一处不落的仔仔细细的寻过去,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司辰就藏在他们的头顶上,窝在最近的房顶,看着他们都离开后才跳下来。
“到底是谁呢!”
司辰目光望向他们其中一人离开的街道,眉毛皱起,心中不住的思量着,自己才刚刚回来,到底是谁这么不放心,才会派人监视。
没等到司辰想到之后,身后就跳出来一个身姿绰绰的男子,他单手持剑,面无表情,对待司辰却尤为恭敬。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尽数回来了。”
他的话说完之后,司辰点点头,右手的两个手指轻轻摩挲,直到四周的风微微变大,才道:“如此甚好。”
话落,只见两人脚尖点地,微微向上以纵,就瞬间不见了
人影,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庭院。
司辰身边的男子上前一步,轻轻扣门,轻三下重两下,之后微微退了一步,门从里面被打开,门里的两个人见到前面的人低头握拳行礼,随后见到司辰,眼睛睁大,面带吃惊,却没有一点迟疑的跪在地上,“主子。”
“起来吧!”
司辰迈步而行,走到两人的面前才说了两个字,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此一夜,京城中的权贵大臣皆彻夜难眠,尤其是陷入权利争端的,更加辗转难眠。
“对了,我此次一去,你们一定要盯紧了盛启星和魏羡禩的人,不要让他们作乱。我已经将玉佩赠给了一名女子,我们已经结为夫妇,若是有人拿玉佩来找你们,你们一定要恭敬对待,如同对我一样,要是让我知道谁对她不敬,那也就不必跟着我了。”
“对了,她不想住在知州府,就让她住在将此地,多些人保护她,若她有个什么好歹,便自己领罚,鞭刑一百。”
“还有,府里面的厨子不太合她的口味,去请两个会做辣的厨子,养在府上。
”
司辰在庭院中将需要吩咐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尤其是关于沈兮若的事情,更加再三嘱托,生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暗卫们听到司辰的话,皆面面相觑,心里腹议道:这还是他们那个沉默寡言的主子吗?简直像是被人掉包了一样。
不过谁也没有胆子会问出来,只是点头称是。
司辰将一切吩咐妥当,便出了庭院,又回到驿站中,吹灭蜡烛钻进被子里,听着暗处的动静。
司辰一夜都睡得不安稳,他这两年一直和沈兮若朝夕相处,从来没有分开过,而这次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好几天,又因为受人监视,所以没有给她写信保平安,就只能在心中默默担忧和想念了。
而被他担心的那个人,此时也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沈兮若自从司辰离开之后,就觉得心神不宁,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她虽然是个医生,清楚这种现象不过是生理反应,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直到了晚上,才草草的吃了一碗粥,躺在床上翻来不去的,一会怕他吃的不好,一会又怕他受人陷害,闭上眼睛,一会出现他被人打倒在地的场景
,一会又梦见他满身是血的画面,最后惊得满身是汗,只能坐起来,缓缓神。
“王八蛋,你说说你走了都不让我省心